文 | 周效敬

在远古时期，人类为了繁衍生息，一部分人外出狩猎，一部分人在山洞里照看幼崽；外出狩猎的这些人，每一个都不是猛兽的对手，但他们可以通过抱团来捕获吃人的猛兽。这大概就是最早的分工协作。

到了现代社会，分工协作进一步细化，甚至成为衡量市场成熟度的一个标志。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日用品，其背后也是一条长长的分工链条；一个不到 10 人的微型企业，其内部也有自己的分工协作机制。

协同软件是以团队协作为目标的协作软件工具，它在数十年里经历了不同的发展阶段，形成了越来越细分的发展格局。今年以来，以 AIGC 为代表的大模型技术像洪水一样涌进这个领域，头部的协同软件厂商也都陆续推出了自家版本的智能化产品。

协同软件厂商看起来都是水涨船高，进入了智能化的新阶段，甚至给人一种趋同化的感觉。实际上可能相反，人工智能大模型没有让协同软件更趋同，而是更分化了。

协同的「新战国时代」

分化是在当下格局基础上的进一步分化。先看协同软件的竞争格局。

国内协同软件大致经历了三个演变阶段，分别是：

办公自动化阶段（兴起阶段）。上世纪九十年代，互联网逐渐普及，办公领域也由传统的纸质化办公迎来了无纸化办公时代，这个阶段一般被称为办公自动化阶段。日常办公实现了基本的办公数据管理，但这一阶段的办公软件还缺乏沟通协作支持，协同色彩较弱。

协同OA阶段（成型阶段）。2000 年之后，泛微、致远、蓝凌、华天动力等一些老牌 OA 厂商纷纷入局，这些厂商在 OA 中加入“业务”和“管理”的元素，拓宽了协同软件市场。

这一阶段的协同办公以工作流为中心，提供了文档管理、电子邮件、目录服务、群组协同等基础支持，实现了公文流转、流程审批、会议管理、制度管理等众多实用的功能。

协同平台化阶段（大发展阶段）。经过十多年的发展，协同 OA 产品普遍具备了跨组织、跨区域、跨时间的能力，呈现出平台化的部分特征。

将时间定格到现在，协同办公领域专家陈飔将当下的竞争格局形容为“新战国时代”，并将主要协同办公厂商划分为三类：

沟通协作的生产力平台（微软、金山办公等）

沟通协作平台（钉钉、企微、飞书等）

协同管理平台（泛微、致远互联、蓝凌等）

当这个领域竞合交织的时候，一个触及底层的新变量出现了。

新变量闯入

这个新变量就是以 AIGC 为代表的大模型技术。

在牛透社的采访中，陈飔剥开 AIGC 的炫酷表象，直指这场技术革命的本质——信息革命解决的是信息生产的工业化，而 AIGC 本质上实现了知识生产的工业化，大模型技术是从底层对知识生产力的一场革命。这是人类前所未有的进步。

协同办公是知识生产的代表和典型场景，因此，在大模型浪潮起来的时候，微软、钉钉等成为最早一批应用该技术的协同办公厂商。

尽管很多协同软件厂商都推出了智能化产品，大家却不可能站在智能化的同一起跑线上，甚至可能成为进一步改变竞争格局的分水岭。

陈飔说：“大模型浪潮是一场生产力革命，在生产力型协同平台上可以发挥最大的价值，国内很多协同厂商可能会坐失这场浪潮。”

协同办公产品已经成为行业和企业数字化转型升级的“超级入口”，而这个“入口”是沟通协作类平台的“专利”。在陈飔看来，市面上很多所谓的协同厂商，缺少文档协作和沟通这些最基本的协同要件，离真协同还有一段距离。

更为根本的问题是，很多协同产品都不是生产力软件。生产力软件一定是赋能于组织中的工作者，为工作者的日常工作提供基础的、不可或缺的支撑。陈飔认为，非生产力协同办公厂商对这场浪潮是“入不得门”。

微软和金山办公是生产力协同平台的典型，钉钉、企微、飞书也有这个色彩，但将大模型技术运用到极致的还要数微软。

微软从 9 月 26 日起，将全新升级的 AI 助手“Copilot”直接集成到 Windows 11、微软 Office 365 全系产品和 Edge 中。Copilot 内置在 Windows 11 中之后，用户通过任务栏或 Win+C 访问，在画图、照片、Clipchamp 等应用中集成 AI 驱动。

图片来源：微软

Copilot 被集成到 Word、Excel、PowerPoint、Outlook、Teams 等所有 Microsoft 365 应用中，通过 AI 助手，用户可以访问电子邮件、会议、聊天、文档以及网络等，来解决复杂问题。微软的 Copilot 已经成为用户的日常 AI 伴侣，让用户拥有一个贯穿整个工作和生活的体验，一键调用和处理用户需要的信息。

今年 4 月，金山办公推出了面向企业组织的 WPS 365，为客户打造高效一体化的协同办公平台。牛透社此前亦有报道：一款优质的协同办公产品，应该具备完善的基础功能+丰富的内容创作功能+突出的协同办公能力+强大的云服务+可用可信的 AI+开放的集成生态，以此完善自身语境与框架内的包括接口和服务集成等各个层面的一体化布局。（《WPS 365：协同办公领域的搅局者》）

WPS 365 选择在今年推出，恰好满足了这些条件。

所谓平台，上面一定有公共的引擎，有生产者、消费者甚至分解者，它是自运行的一个生态系统。微软包括金山办公这样的平台，无疑满足了人们对生产力协同平台的顶格想象。

协同厂商将加速分化

大模型浪潮究竟会给协同软件格局带来什么影响？

新战国时代下的各类协同软件厂商，它们本身就处于不同的细分赛道，都有各自的客户群体，大模型浪潮提高了各自产品的运行效率，拉大了效率差距，但并没有改变它们所处的细分赛道。

如果非要说改变，那就是加速了厂商们的分化，生产力协同平台更具生产力，协同管理平台更具管理能力，一道分水岭让彼此更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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