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袁榭 好困
【新智元导读】Meta的首席运营官Sheryl Sandberg与动视暴雪前首席执行官Bobby Kotick的三年恋情，催生出了不当利用职权向英国报纸施压的丑闻。
「霸道女高管为自己的色狼总裁男友的变态行为强势善后」这种即使概述后都曲折离奇的情节，一般网文网站的签约作者真是写不出来的。据《华尔街日报》首先爆料，Meta的首席运营官Sheryl Sandberg正面临公司内部审查。自2008年以来，Sandberg女士一直是企业第二号人物。据接近这些高管的人士透露，据称她曾两次向英国一家小报施加压力，要求报纸搁置一篇关于她当时的男友、动视暴雪时任首席执行官Bobby Kotick的潜在负面报道文章。据参与上述事件全过程的人说，2016年和2019年，Sandberg女士联系了英国《每日邮报》的数字版，当时该版块正在筹划报道一个故事。报道将披露存在一个针对Kotick先生的临时禁令，由其中一个前女友在2014年向法院申请获得。据相关人士称，Sandberg女士和Kotick先生当时组建了一个包括Meta员工、动视暴雪员工、以及从英美两国收费外聘的法律与公关顾问在内的团队。团队制定出一项策略，两次说服《每日邮报》数字版不要报道Kotick先生前女友的限制令，首先是在Sandberg女士和Kotick先生 2016年开始约会时，然后是在2019年他们分手时。在种种顾虑中，公司内外的多个法律和公共关系顾问都在担心，一篇报道会对她作为女性权益代言人的声誉产生负面影响。据接近Sandberg女士和Kotick先生的人说，Meta最近开始审查Sandberg女士是否有如述作为、以及她是否违反了公司的规定。这些人说，审查是在《华尔街日报》2021年年底开始筹备报道这些事件后开始的。英国《每日邮报》的数字版被称为MailOnline，与印刷版分开运营。不管如何说，MailOnline的确从未就Bobby Kotick吃禁令的事发表过报道。据熟悉情况的人士透露，《每日邮报》数字版难产的报道企划源于其获得的2014年美国法庭文件，该文件显示，Kotick先生的一位前女友声称Kotick在她家骚扰她，因此申请了针对他的临时限制令。根据美国洛杉矶郡高等法院的记录，这名女子最初申请过一个时效更持久的禁制令，但三周后，在双方的要求下，此事被从法庭日程上删除，临时限制令终止，申请被驳回。据一些知情人士透露，在2016年和2019年，Sandberg女士都向《每日邮报》施压，指出这位前女友已经收回了指控。在2016年的第一次，据称Sandberg女士、Kotick先生与前述智囊团密切讨论，如何阻止《每日邮报》发表有关限制令的文章。其中一位人士说，他们讨论了他们认为邮报获得了哪些信息，以及他们是否可以说服该出版物的领导层，让其认为Kotick先生是被错误指控的。在此次事件中关于Sandberg女士说了什么、以及她是否在当时与《每日邮报》的沟通中直接提到了Meta的说法，存在着矛盾。据熟悉Kotick先生的人说，Kotick先生曾告诉人们，Sandberg女士在2016年威胁《每日邮报》说，如果发表这样一篇文章，可能会损害该新闻机构与Meta的业务关系。不过在现在的一份书面声明中，Kotick先生告诉《华尔街日报》：「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还说，《华尔街日报》关于此事的其他报道是不准确的，但没有提供进一步的细节。Bobby Kotick称，据他了解，《邮报》没有刊登这篇报道是因为它不真实。当被问及限制令和他的前女友时，他说，这件事早已平息，他们「现在仍然是朋友」。与Sandberg女士关系密切的人表示，直接威胁不符合她的性格，但考虑到Meta在新闻行业的影响力，即使是她措辞中性的一个电话，也可能被新闻机构视为不同等的负面压力。按了解这些事件的人士称，鉴于社交媒体巨头对网络流量的控制权以及Sandberg女士的权力和影响力，她对一篇新闻文章的任何干预，无论具体措辞如何，都很可能被视为一种威胁。不过Meta似乎愿意支持Sandberg女士，公司的一位女发言人对《华尔街日报》表示：「Sheryl Sandberg从未威胁过MailOnline与Meta的业务关系，以影响前者编辑部的决定。」而且在对Verge询问的回答中，Meta还加强表态：「《华尔街日报》试图做出的事件联系是不存在的。」据另一位熟悉该事件的信源称，2016年的某一时刻，时任MailOnline主编的Martin Clarke告诉员工，该刊物不会刊登有关限制令的文章，因为他已经接到了Sandberg女士的电话。在2019年的第二次事件中，当《每日邮报》再次试图调查禁令报道时，Sandberg女士给《每日邮报》创始人的曾孙、也是其母公司的主席Jonathan Harmsworth发了电子邮件，对这篇可能的文章表示关切。消息来源称，Sandberg女士在电子邮件中表示，她赞赏邮报 「致力于让事实正确」的努力。不过，领着爵爷头衔的Jonathan Harmsworth，其一贯态度是不参与报社的具体编辑事务，他把这个问题转达给了Martin Clarke。据消息来源说，Martin Clarke和Sandberg女士在2019年交换了电子邮件。Martin Clarke于2022年2月从《每日邮报》离职。Sandberg女士在一本名为《全力以赴》（Lean In）的书中、和通过同名非营利组织LeanIn.Org，来声张工作场所的女性权益。科技媒体Verge在报道此事时，皮里阳秋地评点：「『全力以赴』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明白了。」Kotick先生自1991年以来一直负责领导动视暴雪公司。最近，这家电子游戏巨头被微软以大约75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政府2021年7月提起诉讼，指控动视暴雪、甚至包括Kotick本人在内，存在广泛的性骚扰和歧视行为。Kotick先生因此受到来自股东、员工和商业伙伴的压力。当时有人讽刺动视暴雪：「原来《魔兽世界》真的是由一个好色地精老板带队的公司做出来的啊。」《华尔街日报》2021年11月报道，Kotick先生对不当行为的存在已知情多年，但没有向公司董事会报告。动视暴雪的董事会当时表示，它一直 「在任何时候都被告知监管事项的状况」。2022年3月底，加州法官批准了动视暴雪与政府机构「平等就业机会委员会」之间以1800万美元和解。据消息来源称，在他们约会的三年里，Kotick先生和Sandberg女士经常向对方公司的员工征询公共关系方面的建议。2016年，Kotick先生曾将《纽约时报》记者的采访询问转发给了多人，要求支招，其中为Sandberg女士工作的一名Meta员工。他当时无意中在邮件收件人列表中选择了抄送给《华尔街日报》记者……洛杉矶郡高等法院与2014年3月限制令有关的案件档案是公开的，法院官员说其中通常会包括所有相关文件，但目前并不包含Kotick先生的前女友的作证声明副本。《华尔街日报》查阅了她的声明记录。在声明中，前女友说她告诉Kotick先生：他俩的关系已经结束了，因为她说Kotick具有恶霸和控制狂的本性。根据声明，Kotick随后不请自来地出现在前女友在洛杉矶的家中，并试图闯入，促使她报警。前女友说，警察给了她一个紧急状况保护令。根据法庭记录，随后的临时禁制令阻止科蒂克先生进入她的100码范围内或与她联系。该命令于2014年4月17日被解除。据消息来源称，指控者后来曾向外界表示，她为限制令提交的声明包括许多夸大或不真实的指控。这些人说，《每日邮报》在采访策划那篇关于限制令的潜在文章时，知道她至少收回了一些指控。当《华尔街日报》的报道发表后，Kotick前女友的代表替她提供了一份书面声明：「八年多前我对Bobby Kotick的陈述是不实的」。MailOnline是流量最大的英语新闻网站之一，和许多同类网站一样，它的相当部分流量依赖于Facebook引流。据该报刊称，2010年，Facebook提供了MailOnline在英国的10%的流量。根据网络分析公司SimilarWeb的数据，到2019年，部分原因是算法的变化，其推荐的流量占该网站此类流量的3.86%。2016年，Facebook宣布了两种新的视频广告格式，并称《每日邮报》是提前获得这些格式的高级合作伙伴之一。使用这些新的视频广告格式需要客户使用另外两种Meta产品：「Facebook受众网络」和「即时文章」，而这两种产品《每日邮报》都有机会使用。
参考资料：
https://www.wsj.com/amp/articles/sandberg-facebook-kotick-activision-blizzard-daily-mail-11650549074
https://www.theverge.com/2022/4/21/23035547/meta-sheryl-sandberg-bobby-kotick-daily-mail-reporting
https://nationalpost.com/news/world/meta-coo-sheryl-sandberg-under-internal-review-for-trying-to-stop-story-about-ex-boyfriend-w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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