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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密克戎卷土重来。吉林、青岛、杭州等地纷纷告急,紧接着上海也陷入了挣扎。就连张文宏医生也说,这是“抗疫两年以来最困难的时期”。在大家忧心忡忡的时候,魔都的角落,一处平静的校园不声不响开始了抗疫。华东政法大学,今年11月15日是她的70周年生日。可是疫情来得那么突然,从一例无症状感染者被发现开始,突然拉起的警戒线,到处奔走的防护服,惬意的日常戛然而止。作为一个双非学校,她受到的关注很少,经费也有限。但她必须要在短时间攻克一道道难关:疾控对接、物资保障、在线教学……在人手紧缺的情况下,为了保护学生,志愿者都由老师担任。他们可能是全国学历最高的配餐员了,平时在讲台之上挥斥方遒、意气风发,如今装饭、爬楼、搬运、躬身,不辞辛劳将每一份饭放在寝室门口。甚至年近60的老校长都亲自上阵,加入了打饭的行列。配餐之后,老师们还得回到工作岗位,有些人要上网课,有些人要安排工作,常常一天下来没怎么合过眼,只能在办公室、会议室打地铺眯一会。这些只是抗疫中的华政人一个缩影。有序的学子,每天工作15个小时的后勤人员,防护服里全是水汽的志愿者。在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在发光发热,而这所阴霾笼罩的校园,正在一步步走向黎明。华政学子纷纷在网上调侃:“这一刻,我感觉一定要为华东政法大学卖命。”
在上海一众高校的衬托下,她常常调侃自己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四非大学”。只有每年考生填志愿的时候,才会发现这学校的分数出奇地高。只因她有一个响亮的名头:“五院四系”。如果说五院四系代表着中国法学的整个江湖,那么华政就是傲然屹立在长三角的“东邪”,放在全国,除了人大和中国政法大学,谁也不虚。最简单最直白的方法:看看上海各大律所官网合伙人背景。以至于校内一直有这样一个传言:“如果校友关系能够构成回避的话,华东地区几乎不用开庭了。”因为有如此强悍的法学背景,给这片校园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严肃中有活泼,硬核中有柔软。
华政的图书馆前有两座雕像,一个是柏拉图,另一个是亚里士多德。他们看着平时的门可罗雀,和考前的汹汹人潮,印了那句调侃“平时养老院,考前疯人院”。新校区开始招生时发生过一段趣事,第一届学生学费一年一万,然后门口两位先贤雕像的手势被解释为:“一年一万,爱来不来”。这是他们自嘲幽默的一面。
走在校园,始终能听到这句广播:“华政学子虽学法,上当受骗可不少。”每年都有新鲜案例供大家研究,谁谁谁被骗,谁谁谁遭罪,这也算是学法之人的小小反差——原来他们也要下载反诈APP。寝室楼洗衣机不够用?教育超市太早关门?食堂里没有馒头?学校的ATM机太少?学校寝室原本一直跳闸?这些生活中的简单小事,全都是华政学子较真的对象。很多年以前,松江校区原有一个名声在外的“水上乐园”:只要天降暴雨,公寓门口的道路就会严重积水,师生们不得不卷起裤管,借助临时摆放在积水上的砖块、木板淌水而过。“水上乐园”存在数年,积水原因一度成谜,学校几次想解决都无功而返。多亏了一群较真又有力的学生代表。他们并不只是开开会,举举手。他们在这个问题上不依不饶、寸步不让,也让学校下定决心处理这个问题。最终,学校邀请了松江区水务局的专家一起来实地勘察,并且花了50万元,解决了“水上乐园”。
校园里很多老师,都是人生阅历丰富的法学大佬,他们比谁都知道社会规则的复杂,但他们不愿浇灭学生的热血一分一毫,鼓励学生去维权、去争取,也乐于为学生排忧解难、出谋划策。华政的老校长曾经在开学典礼说过,如果华政的学生都不用法律保护自己,还怎么维护社会法制?想象里的政法类大学必不可少会有一些刻板严肃,只不过在这里,严肃之中有一处包容与柔软,她提醒这里每一个学子:知世故而不世故。

一个学校的学生,绝对不愿出现在法制新闻中,当然,华政例外。不妨看看他们的履历:起诉迪斯尼、起诉金山毒霸、起诉新东方、起诉小米、起诉知网、起诉百度……每一次起诉背后,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一个心中有火又手持利剑的大学生,“小王”、“灭霸美少女”、范某……她买了上海迪士尼乐园的门票去玩。进园前,工作人员以“禁止游客自带食物或饮料”,要求王某扔掉零食,或者暂放在80元一天的寄存柜内。果然,“较真”的她,认为这明显侵犯了消费者的合法权益。故而当场与工作人员据理力争了一番,并连续拨打了110报警、12345和12315投诉热线进行投诉,但都遭到了当事工作人员的拒绝:“对方告诉我,‘禁止携带食物’这个规定是迪士尼乐园制定,是符合法律规定的。”多次投诉无果之后,王某只能站在安检口旁边当场吃掉了一部分零食,还丢掉了一部分,才获得了“合格”入园的资格。回去之后,小王就把号称拥有“西半球最强法务部”的迪士尼告上了法庭,获得了46.3元的赔偿。消费者权益,再一次得到尊重。其实,天下苦“霸王条款”久矣,但提到起诉,大家都以“太麻烦”躲开了。久而久之,“存在即合理”之道的声音就会掩盖掉不公平。对于这些华政学子来说,一次胜诉与否,一句“法学生不好惹”的夸赞,其实并不重要。她们心里的热忱正义能通过手中的利剑挥出去,才是关键所在。华东政法大学,其实早就把公益诉讼当做了一项传统项目。甚至还有着“华政学子狠起来连自己都告”的称号。每个学生在权利受到侵害的时候,都能站出来大喊“我是原告”,不管个人看起来是多么地渺小。2020年,华政一名大二女生许璐鸣受卫生巾互助盒活动的启发,在学校教学楼4个卫生间外放置了卫生巾互助盒。盒上额外塑封了几张海报,“有想做盒子的姐妹可以免费取”。随后中国政法大学跟进,宣传海报上写着“感谢华政姐妹授权,希望学校早日替代我们的民间盒子”。最终,娟娟之水,汇成河流。放置卫生巾互助盒的学校,达到378所。“做这件事情的目的就是反对‘月经羞耻’,所以我特地放在了外面。”
什么是月经羞耻?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经期到来,手头却没有卫生巾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羞于开口。最糟糕的情况可能连纸巾都没有——裤子上无可避免印上痕迹,而一整天都是扭捏和困窘的。这只是生理现象,而女生却要承受慌张、鄙夷和漠视。这也是不公。一腔正义若是没有利剑,只是愤怒的嘶吼;森严的法律若是没有温暖,终究沦为工具。在华政这个地方,永远不缺一手持天平,一手持利剑的青年。

还记得开头提到的那些“配餐员”吗?他们可能是这个学校最大的宝藏。校长叶青讲《刑事诉讼法》:“我们国家的刑事诉讼是线型结构,公安局是一车间,负责抓人;检察院是二车间;法院是生产车间,生产犯人;杀不掉的犯人就存在仓库里——监狱;经过一段时间再投放市场。”戴永盛讲《民法》:“有句话叫‘只向真理低头’,我想我一个男子汉,不能低头,所以我改了一下,叫‘与真理同行’。”这些老师背着黑色的双肩包,默默走进教室,全程几乎不看ppt,洋洋洒洒给你说上三节大课,带你感受法条背后庞大而又严谨的逻辑,然后事了拂尘去,深藏功与名。正是这些诙谐的段子和深厚的功力,使得华政的学习氛围十分浓厚。有的时候为了听课,得提前一天抢座位,如果没抢到,席地而坐上了一整年的课,也根本不叫事。这其实是一个奇怪的现象。越是功成名就的老师,越难把握研究和教学之间的平衡,可是华政的大佬始终都在孜孜不倦传授知识。比如在华政教书三十载的刘宪权,人称“宪太爷”。最让他感到自豪的一点是,“我从没离开过本科生课堂。”14年,复旦投毒案一审判决的第二天,刘宪权就带着一肚子备好的问题走进研究生课堂。“投毒人林森浩被判死刑,你们怎么看?”不少学生告诉刘宪权,他们感觉“判重了”。这堂课上,最初有超过六成的学生觉得判死缓或许更合适。“理由呢?”刘宪权像苏格拉底一样盘问学生,他得到的答复是:“被告太年轻了”、“被告是高学历者,死了太可惜”……“如果林森浩不是大学生,是农民工,投毒把同伴毒死了,你们觉得会怎么判?”刘宪权突然这么一问,全班学生被镇住了。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将法律的条条款款套在复杂的生活中。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上我的课从来没有学生睡觉。上我的课还要睡觉,那只能说明你确实要睡了。”
这里有穷尽毕生心力证明“人生而平等”这一命题正确的老教授;这里有三赴德国求学花费二十万购得大量德文民法原著的民法学教授;也有要求学生课后放好桌椅的老师,因为“权利自有边界”……有学问,有血性,还以身作则。这才是有“士气”的知识分子该有的样子。而最妙的地方在于:这些人并非触不可及,他可能就是你某一门专业课的老师,在你进出校园的时候,他们就从你身边走过,好像也无甚稀奇。985、211、保研率、选调、平台,都是很现实的因素。但是看到这些老师之后,或许,他们才是大学最根本的意义。平时敢于向不公亮剑的学生,疫情之中,隐忍、互助和感恩。平时以身作则,孜孜教诲的老师,疫情之中,弯腰为学生服务。
在写这篇稿的时候,上海依然在紧锣密鼓地抗疫中。去年的抗疫模范生,如今面对一道更难的考题。但我始终相信这一切在朝着光明发展,这场疫情只是一次“倒春寒”。而是里面每一个涌动着热血的具体的人,而这些人关心每一个具体的人。上海会战胜疫情,也正是因为一个又一个具体的人。专家做事,尽量避免一刀切,从人出发。用校长叶青的一段话作为结尾吧,既是写照,也是期许:关注公众号:拾黑(shiheibook)了解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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