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好困 袁榭
【新智元导读】2022年2月初，迟迟不能面世的微软混合现实头显HoloLens 3，被公司内部人士爆料说已经毙掉了。对此，官方发言人和项目负责人纷纷公开否认。
2月3日，Insider一篇洋洋洒洒的长文表示，微软已经把HoloLens 3项目毙掉了。其中更有多个知情人士透露，这是微软混合现实（MR）头显项目的终结。然而，微软发言人弗兰克·肖随即否认HoloLens项目已死。项目负责人阿列克斯·基普曼还在推特上说「不要轻信网上看到的消息，之前还有人说Hololens 2也被取消了咧」。紧接着，Insider继续跟进报道，对微软内部员工的采访中，很多人都确认了未来将与三星的头显合作项目、新的微软MR头显很可能是不基于Windows的云计算设备、HoloLens 3真的已凉，等等。HoloLens 3到底有没有戏，是信官宣呢，还是信路边社小道消息呢？无论如何，有件事可以确定：微软对元宇宙有长期的宏大计划。
在新冠流行前的2019年一次全体员工会议上，据在场的人说，微软首席营销官克里斯·卡波塞拉表示，HoloLens是一个用于宣传视频的不错的小工具，但它对微软的业务来说仅仅是一个「近似误差值」。几年后，科技行业看到了使用户沉浸在数字增强现实和虚拟世界中的巨大商机。然而，微软的HoloLens业务尽管起步较早，但看起来并不像一个开始有回报的预先投资，而更像是在个正在探索方向的、工程师与愿景的杂乱组合。据Insider称，有三位内部人士表示，微软在最近几个月取消了HoloLens 3的计划。一位人士预计这是项目的尽头，至少对人所共知的HoloLens系列产品来说是这样。此外，微软还同意与三星合作开发一个新的混合现实设备，这激起了团队内部的分歧。微软的HoloLens设备在2015年公开亮相时，受到了人们的追捧和敬畏。佩戴者可以通过眼镜看到数字信息叠加在他们对物理世界的视野中，例如，显示一份技术员在修理电器时可以瞥见的说明书。与谷歌在推向消费者市场的尝试惨败之后再转入工业界不同，打一开始，微软就将HoloLens定位为企业产品。在HoloLens的早期，该部门有一张来自微软的空头支票，由HoloLens的创造者阿列克斯·基普曼和角田工藤担保。内部人士表示，这两位是说服领导层为其愿景投资的高手。像许多投资数十亿美元进行研究和开发的科技公司一样，微软经常对实验性或具有战略意义的项目采取长远眼光。例如，微软花了100亿美元开发与谷歌相抗衡的搜索引擎Bing，它在实现盈利之前持续了大量亏损。然而，在这一点上，混合现实业务已经以各种方式存在了大约十年，内部人士说，包括首席财务官Amy Hood在内的高管希望该部门专注于能够产生重大收入的业务。HoloLens系列产品的早期宣传片，向医院客户承诺了可以改变手术方式的未来对于一个全新的产品类别，微软已经取得了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早期胜利，签署了向福特和电梯制造商ThyssenKrupp等大客户出售HoloLens设备的协议。不过就一位前员工估计，自2016年推出以来，HoloLens总共售出了4万至6万台设备。即使按照HoloLens现在高达3500多美元的价格，这也让该业务在微软1680亿美元的年收入中渺不足道。最近几个月，混合现实部门中的不同派别对于是应该加倍努力发展自己的硬件，还是投入更多的精力为元宇宙建立软件平台，以及是否应该继续关注微软主要的企业客户群，还是为消费者创造产品方面，存在着重大的分歧。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关于该部门未来的不同愿景中，哪一个（如果有的话）目前更受管理层的青睐。即便是微软现在最重视的「元宇宙」，也同样找不着北。2021年3月，微软推出了这款新产品Mesh，旨在打造能让人们通过AR/VR技术进行远程协作的应用。这是一个具有3D化身和其他XR功能的虚拟平台，并利用Azure云平台来促进远程参与者通过HoloLens 2和其他设备共享协作体验。
2021年11月，微软宣布计划将旗下Microsoft Teams变成「元宇宙」，开启了进军的步伐。CEO纳德拉分享了关于混合现实会议平台Mesh中的体验场景，人们可以通过虚拟化身的形式见面和互动，还能共享Office文件等。此外，Mesh for Teams可以预建一系列的沉浸式空间，支持会议和社交活动等各种环境。比如打乒乓球，或使用白板进行颜色编码任务，甚至在桌子上展示产品原型。未来，微软将会推出全新的3D虚拟化身，用户不再需要 VR 头戴设备来使用新功能。所以如果你不想打开摄像头，就可以选择使用动画人物代替自己，有趣的是，该平台会根据语音提示，让你的脸部动起来。2022年1月，微软斥687亿巨资收购动视暴雪，再次拓展了手中的「初版」元宇宙们。本次收购包括来自动视、暴雪和King工作室的标志性IP，包括《魔兽争霸》、《暗黑破坏神》、《守望先锋》、《使命召唤》和《糖果传奇》等，以及通过美国职业棒球大联盟开展的全球电竞活动。微软CEO萨提亚·纳德拉表示：「游戏平台是当今所有平台中最具动力和兴奋点的，也将在元宇宙平台的开发中起关键作用。」在此之前，纳德拉就曾表示：「实际上，我们现在的很多游戏本身就是一个元宇宙。比如《光晕》，它实际上就是一个元宇宙。《我的世界》、《模拟飞行》也是元宇宙 。」然而，看似一帆风顺的进展背后，是就连微软内部的人都不清楚的：HoloLens该如何融入到这波浪潮之中。「最大的问题是，团队究竟在重点打造什么，这一点是不确定的。Mesh平台是每个人都在关注的东西，但有哪些组件？我们试图传达什么？看到团队将重点转移到一个新的、不确定的战略上是相当令人沮丧的。」虽然纳德拉希望确保微软成为元宇宙的软件制造商，无论谁在制造硬件，就像Windows操作系统被用于各种不同的设备一样。但一些知情人士透露，总体的元宇宙战略并不明确，而且似乎还在变化之中。更有一位前员工表示，硬件方面的业务才是混合现实部门负责人基普曼的「宠儿」。微软在Mesh平台宣传片中称：「这将是用户最接近钢铁侠的时刻」2020年，微软聘请了苹果公司工程副总裁鲁本·卡巴列罗来负责混合现实和人工智能方面的设备工程。卡巴列罗曾参与了第一款iPhone和iPad的设计制作，据一位消息人士称，他加入微软的目的是要在为消费者发布混合现实头显方面击败苹果。对于鲁本·卡巴列罗来说，他希望该团队专注于消费者和元宇宙。同样的，基普曼去年也曾表示，微软打算发布HoloLens的消费者版本。然而，另一些团队成员则认为认为微软应该加倍关注企业市场和履行防务订单的人并不一致。恶搞消费者对头显反应的四格图：「这显示质量真是真实啊……机器还会提示『没有人爱你』」微软表示，美国国防部的「综合视觉增强系统」（IVAS）订单预计在10年内价值高达220亿美元。本来微软就一直在犹豫是否要放弃HoloLens，此时三星又表示，微软提供软件、三星生产硬件，才是最佳组合。据一位员工说，这种合作关系简直就是一场「狗屁表演」。有些人甚至建议，微软应该结束与三星的合作关系，或者只做合同约定的最低程度工作，以便专注于自己的项目。一些消息人士则称，微软在2021年年中就已经「杀死了」HoloLens 3，而大约在同一时间，微软便开始了与三星的合作。一些消息人士批评基普曼未能平息其管辖范围内的内讧，不仅在硬件组内，而且在HoloLens应用程序的体验团队与云计算、基础设施团队之间亦如此。尽管基普曼和混合现实团队的其他领导每个月都会与员工举行「随便问」会议，但两位消息人士透露，领导层基本上没有解决这些会议上提出的关于员工士气下降、持续减员和项目取消的问题。在微软的整个开发过程中，产品设计被改变，甚至被扔掉，这并不罕见。但HoloLens项目改变战略的速度着实是独一无二的。一位前员工说：「我们被告知要做的事情每月都会改变。」而种种的这些矛盾和不确定感让团队士气十分低落，同时也让团队成员对HoloLens设备的承诺产生怀疑。据华尔街日报报道，过去一年有100多人离开微软的混合现实部门，其中有不少都去了Meta。这包括有20年工作经验的微软老员工、混合现实技术研究员Don Box和有26年工作经验的计算机视觉杰出工程师Dave Reed。而微软表示，混合现实部门有一个强大的团队，在过去一年中不断成长。发言人弗兰克·肖说：「HoloLens仍然是我们在混合现实和元宇宙等新兴领域计划中的一个重要部分。我们仍然致力于HoloLens的发展。」微软拒绝就与三星的合作关系、团队动态发表评论，并表示Capossela不记得在会议上发表过关于HoloLens的评论。三星没有回应有关合作关系的评论请求。微软的虚拟现实业务即将有重大技术改变，放弃用驱动现在HoloLens系列产品的Windows系统继续做MR设备的操作系统。这可能会降低成本与设备复杂性，但也结束了微软推出HoloLens以来的战略。关于微软混合现实头显的产品路线图可以追溯到近十年前。微软对混合现实设备的首次尝试在内部被称为「堡垒城」，它将计算与显示分开，作为一个球体戴在腰上。后来成为HoloLens的那个版本最终因「不可行」而被取消，并且从未进入市场。然后，微软转向「Project Baraboo」，产生了我们今天所知的原始HoloLens设备，于2015年首次亮相并在2016年发布。该设备是第一个独立的混合现实设备，所有的计算硬件都被放在头显内部。网民对HoloLens发布会的恶搞：「这动作，真是睾丸癌自检模拟器啊，救了亲命了」在第一款HoloLens发布后不久，微软开始开发本应是HoloLens 2的产品，但这也被取消了。Kipman表示，新设备与最初的HoloLens相比改进不够，而且没有必要急于推出新设备，因为他认为市场上没有竞争对手。最终在2019年作为HoloLens 2发布的版本来自于后来的一个名为「悉尼」的项目。微软目前正在为美国军方开发一种基于HoloLens技术的定制产品，作为合同的一部分，其价值可能高达220亿美元。该项目被称为「特拉华」，而设备本身在公司内部被称为「阿特拉斯」。这份备受瞩目的五角大楼合同曾为HoloLens的形象增光添彩，但进度却远远落后于预期，并且还受到质量和性能问题的困扰。而五角大楼测试办公室的报告也显示出，微软的系统目前「还没有表现出作为战斗护目镜的能力」。根据美国国防部IVAS项目主任2021年12月的公开说法，尽管没有对应的大众市场产品，微软满足防务合同的最新产品差不多就是其Hololens 3能做到的样子。美国军方其他发言人称官方知道有此说法，不过这些消息是未经允许公布的。美国网民为「微软迟迟不能最终交货IVAS」消息做的恶搞动图对于混合现实部门的负责人基普曼的「辟谣」，了解产品路线图的知情人士表示，这完全就是在胡扯。毫不含糊地说，这个内部代号为「暗隐水仙」的项目被终止了。所有从事这项工作的人都被分配到其他项目，或者已经离开公司。HoloLens 3的操作方式与前两个发布的版本一样，都是在Windows上操作的独立计算机，但会更加坚固，电池寿命更长，并能在户外使用。HoloLens 3开发的终止让微软可以将工程资源放在其他项目上，包括与三星合作打造的「邦迪」。与HoloLens的逻辑不同，该设备将以三星手机作为计算平台。虽然微软最近还没有计划推出另一款在Windows系统上运行的类似HoloLens的头显，但知情人士表示，该公司正在计划推出一款有前视功能的视觉设备，其功能类似于边缘设备，计算在云端进行。目前还并不清楚微软是否会将该设备称为HoloLens，毕竟项目还处在起步阶段，可能仍会有很大变化。网民发现2015年的Hololens造型与1985年电影《回到未来》的道具造型几乎一样微软于2015年1月首次披露了HoloLens，作为其Windows 10操作系统盛大揭幕的一部分。当时的说法是，HoloLens将运行一个专门的Windows 10版本，使开发者更容易将他们的Windows应用程序带到头显上。消息人士表示，HoloLens的取消使微软不再将Windows作为其下一步大力推动增强现实技术的核心。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云版本将使用什么操作系统，但若基于三星智能手机的话，很有可能是安卓。然而，不管是从旧的HoloLens平台移植，还是微软在未来又将系统切换回Windows，HoloLens的开发者估计都需要从头开始重写他们的部分或全部软件，甚至还不止一次。
参考资料：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microsoft-hololens-3-metaverse-mixed-reality-strategy-confusion-rivalries-2022-2
https://www.businessinsider.com/microsoft-hololens-3-canceled-mixed-reality-product-roadmap-samsung-2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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