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 年 10 月 6 日，洛杉矶著名的高塔剧院正播放着一部划时代的电影——《爵士歌手》。当时所有电影都是默片，演员们只能用夸张的肢体动作和面部表情表演，但在《爵士歌手》播出 45 分钟时，静如止水的电影院突然响起男主角 Jolson 洪亮的声音：Wait a minute, wait a minute. You ain't heard nothin' yet!观众震惊，起立鼓掌，历史上首部有声电影在这个影院诞生了。但好景不长，这家留下了众多革命性历史事件的剧院，1988 年后，就成了废弃的古迹。而在 33 年后的今天，苹果重新让高塔剧院「复活」了。创立近一个世纪的高塔剧院，从过去几十年的门庭冷落，转身就已经攘往熙来，重现往日光彩。这里被苹果建成了一家新的 Apple Store，名为 Apple Tower Theatre。苹果花了很多年对高塔剧院进行内外的翻新，称其为公司「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修复项目之一」。他们喊来了 Apple Store 的「老朋友」 Foster+Partners 再次进行设计，同时与当地政府、修复艺术家、历史建筑保护者合作修复。总的来说，这次的剧院的修复过程就是复原传统的恢弘和美观，同时散发现代的新锐和活力。当你走近新的高塔剧院，一眼就可以看到记忆中的钟塔变得更有光泽、百老汇遮檐被重新搭建，赤陶土外立面变得更加整洁、标志性的悬挂标牌也被原样修复，但更加闪亮。经过百老汇门廊，进入剧院的大厅，这里依然保留着建筑大师 Charles Garnier 设计的空间，他最初的灵感就是来自于巴黎歌剧院，富丽堂皇的文艺复兴古典风格遍布其中。抬头，可以看到修复后的染色玻璃，那里有着盘旋的赛璐璐胶片，和有声电影时期才能看到的紫色条纹，它们结合呈现出了独特的鸢尾花图案。在大厅游走时，随处可见那些华丽的拱形阶梯、柯林斯式大理石栏杆，还有古老的铜质扶手。苹果邀请了工匠手工复原、整修、粉刷以及打磨了建筑的每一处表面，每个细节之处都可以看到修复的用心。大厅原本的穹顶，是遍布云朵与小天使的画面，现在重新绘制为整片天空，有着更明亮的蓝天和白云。墙壁上可以看到一些翻新的画作，苹果称其「象征着自由艺术和创新的交汇」。剧院原本一个个楼座席位，已经过现代化和便利化的改造，变成了更平坦简洁的皮质座椅。大厅中间，则被陈列苹果产品的桌椅代替，变得更加开放和灵活。剧院幕布后的屏幕，变成了一整块 video wall 影像墙，这里也将成为 Apple Store 的互动区，不定期举办 Today at Apple 课程。苹果还对这个剧院进行了新的抗震升级设计，并新增了两部电梯，让人们上下楼参观更加方便。洛杉矶是娱乐之都，也是电影圣地，这里的每个街角，都随处可见艺术、音乐、影视内容的创造力。高塔剧院和 Apple Store 的「联手」，可以预见也将打造出新的城市地标。现在，苹果已经在全球开了 500 多家 Apple Store。将 Apple Store 打造成城市地标，苹果可以说已经得心应手了。很多知名的 Apple Store，都建立在最繁华的商圈和最豪华的地段。而建立在历史建筑之上的 Apple Store，就像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也让苹果打造的「城市地标」拥有了更多的人文色彩。柏林一家 Apple Store ，前身就是 19 世纪当地一座知名的剧院。法国巴黎 Opéra 广场的 Apple Store，前身是一家历史长达 134 年的银行，这里才是真正的「凡尔赛」。位于纽约中央车站的 Apple Store，是全球最富盛名的 Apple Store 之一。这个花了 750万美元打造的宏大门店，占地达 23000 平方英尺，结合了纽约复古建筑风格，完全融入在中央车站之中，没有任何违和感。而在 2019 年，苹果更是投入了 3000 万美元，修复了美国华盛顿一家有着 116 年历史的卡内基图书馆。这座 1903 年由「钢铁大王」Andrew Carnegie 兴建的图书馆，却在 21 世纪初期就因资金匮乏而陷入空置。直到 2019 年，苹果在保留原有建筑设计的基础上，花了 700 万美元对这家图书馆进行立面修复，花了 30 万美元修复楼梯井、200 万美元进行景观美化，未来 10 年每年还要付 70 万美元租金。修复历史建筑，无论从资金、时间、人力上来看，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苹果似乎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意思，就在上个月，苹果才「看上」了罗马一座 19 世纪的宏伟宫殿 Palazzo Marignoli。这座宫殿 1873 年始建，位于罗马市中心，是侯爵的府邸，名为马里尼奥里宫。苹果对它进行了全面的修复，翻新了文艺复兴建筑的古典风格，高挑的天花、宽大的楼梯，繁复的雕花图案无处不在。他们还花了数千个小时，修复意大利艺术家巴萨尔德拉在此的作品、法比奥·西波拉 1900 年创作的大型天花板画「黎明」等等，致敬罗马历史悠久的艺术和文化。一条由卡拉拉白大理石连接而成的纪念碑式楼梯，也在现场进行了干铺，这里的每一块大理石都有着独立的编号。最终，这个宫殿也成了欧洲最大的 Apple Store——Apple Via del Corso。无论是对历史建筑还是对苹果而言，「修复再生」都是一种双赢的方式。那时候欧洲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都快速发展，思想界和文化界的重要人物都开始意识到保护历史古迹的重要性，但是关于如何保护以及该不该修复，他们却各抒已见。古建筑修复方向，也就此分成了三大流派：法国派、英国派、意大利派，他们掀起了现代意义上的文化遗产保护运动。其中，法国派认为应该把古建筑进行完全的「风格复原」，无论是外表还是结构；英国派则是彻底否定修复古建筑，认为修复本身就是破坏。而意大利学派在 20 世纪前半叶才开始形成，他们则更加地理性，认为修复对于古建筑有着多方面价值，修复是其「延年益寿」的重要部分，但要保留每个阶段的历史信息。罗马万神殿也修复过. 图片来自：Kompasiana.com随着各个国家都开始注意起古建筑文化的保护，遗产保护运动也逐渐成熟。人们会尽量在对古文化的需求下把握好度，最小化干预古建筑，不同的国家，也衍生出了「因地制宜」的不同规则。与此同时，修复古建筑之路，也开始注重起历史文化和经济开发相协调。法国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法国史博士曾拿西班牙国营古堡酒店举例——这个自 1928 年开始废弃的乡村古堡，因为「变身」成为现代酒店，推动力当地艺术、饮食、民俗的复兴，而焕发出了新的活力。它在最大程度尊重历史原貌的原则下，通过商业经营让历史文化遗产得到了可持续发展。Apple Store 同样是一种古建筑和新商业结合共赢的模式。那些随着时代发展而逐渐荒凉的古建筑，经过苹果和多方协作的修复之后，让更多人被吸引来到此地，再度回到建筑中的那个黄金年代，重温历史文化的古老魅力。2018 年和 2021 年的高塔剧院对比. 图片来自：towertheatre.store同时，在这些拥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地点，人们也被苹果的品牌文化无形影响，并在此进入苹果打造的人和人联系的「城市广场」，共同建立起一个线上线下联合的社交网络。譬如在洛杉矶这家新的 Apple Store，就将新推出一个名为「Today at Apple Creative Studios」的全球计划，专门为年轻创意人提供实践经验和指导。这也是苹果广受欢迎的「Today at Apple」线下课程的一部分，人们能来此学习、交流、探讨关于苹果产品衍生的一切。华为去年也修复了「中华商业第一街」南京东路的南京大楼，这栋有着近百年历史的历史保护建筑，摇身变成了华为全球最大旗舰店。同时，这里也成为了华为的「城市客厅」，华为希望人们在此地实现文化、社区、营销、培训的「万物互联」。或许，这些科技公司和历史建筑的结合，并不是一个保护古建筑的普及方案。但在数字洪流之下，它提供了一个当代人和建筑、品牌、传统文化交流的新可能。注：文中 Apple Store 相关图片来自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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