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第一次看到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或是《洛神赋图》时,一定都会嘴巴微张、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响。然后凭着个人的生活经验,对那些馆藏作品,关于“是什么,像不像,色彩、线条好不好看......”展开七嘴八舌地评价。如果你还想再进一步,说一些相关的内涵和意味,大多数人,说不上三句话。这一切,在巫鸿眼里只汇成一句话:“要解决审美焦虑,就多读点艺术史。”- 1 -
从故宫到哈佛
他教全世界学习中国美术史
张爱玲曾在《对照记》里写道:如果你去哈佛大学溜达,你可能会在某间教室的讲台上,看到一位侃侃而谈的中国大叔。他正对着教室里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年轻人,大聊中国艺术之美。关于巫鸿,郑岩在《阅读巫鸿》中的一句话似乎更值得引用:“这个时代需要这样一位美术史家,而他出现了。”在绘画领域,有不少艺术家天生就带着“打破世俗枷锁,为理想从一而终”的热爱和执念出生。他们特立独行,活得热烈而绚烂,拥有令人咂舌的传奇般的人生,巫鸿就是其一。他喜欢画画,也经常画画,结果等他念完中学,才发现毕业那年(1963年)中央美院所有艺术系都不招生。“文革”期间,尚未毕业的他被送去宣化的部队“接受再教育”。1972年,幸运之神眷顾——他被分配到故宫。“在故宫的第一年,我在绘画馆里站殿。站殿的时候干什么呢?就是天天擦玻璃,不停地擦,还有拖地,收拾卫生。我印象很深的是每天擦的玻璃上都是人们不停的手印,还有小孩子吃过冰棍留下的嘴唇印。”
1979年他接到当时在美国的一个中学老同学转达的消息:张光直先生看了他在国內发表的一篇文章,问他是否愿意报考哈佛大学。
他收到了报名表,填写了寄去,“结果竟然就录取了”。1987,巫鸿获哈佛大学美术史与人类学双重博士学位,而后被任命为哈佛的终身教授。巫鸿在哈佛大学
后来又受聘于芝加哥大学,2000年主持成立芝加哥大学东亚艺术研究中心,成为西方研究中国艺术史的又一个重镇。不夸张地说,他是当之无愧的“中国传统艺术传播者”。1988年,是巫鸿任教于哈佛大学美术史系的第二年。这一年,他为美术史系和人类学系设计了一门跨系课程:中国古代礼仪美术。……我不会去做一个概括性的综述——任何有关这个时期的综述都需要大部头的书或是系列演讲。我希望做的是主要探讨一下中国早期文明与早期艺术之间最有关系的两个课题。今天的话题是被称为“礼器”的器物,下一节课的话题将是古代宫庙建筑。……在今天这第一堂课中,我将提出一个新的讨论框架,来重新考察从史前到早期朝代的中国艺术。……巫鸿在哈佛大学任教30多年,一直都有写讲稿的习惯。他将自己三十多年来,在大学教授中国美术史的“第一堂课”的讲稿汇集,佐以近300张珍贵图片,做成一本书,取名《第一堂课》。以这样的方式,让世界名校的艺术课堂走入每一个人生活中。可能你会好奇,为什么偏偏选择“第一堂课”的讲稿呢?如果第一堂课观点不清,对于讲课者来说,之后的课程就很可能思绪纷乱。更重要的是,大学的“选课时段”(shopping period) 也让老师们在第一堂课拿出看家本领,以期吸引更多学生。也是第一次,有一本书集结了巫鸿三十年来在哈佛、芝大,给学生第一学期第一堂课的珍贵讲稿。从讲稿中最早的一篇1988年的《中国古代礼仪美术》,直到2018年在芝大开设的中级课程《中国绘画中的“女性空间”》,共计24堂课。包括“通识课”“中级课程”“研究生讨论课”等不同阶段课程。他用其深厚扎实的艺术史学养给学习者构建了一个独特又清晰的入门路径,从短短的一堂课中就能窥见中国艺术史的一个侧面。即便是对我们这些,此前从未深入了解过“艺术”的入门者而言。巫鸿老师的写作一向深入浅出,哪怕是他很多富于思辨性的学术专著,也不会让人在阅读过程中觉的费解。而是在他行云流水的文笔里感叹艺术真是美好,读罢酣畅淋漓。比如讲到水墨画时,巫鸿介绍了一位叛逆的清朝画家石涛。石涛对当时的笔墨陈规非常抵制,创作出一幅叫做《万恶墨点》的图。把张彦远八百多年前批评过的非正统“泼墨法”重新做了一番演绎。“这幅画疯狂大胆又极其美丽,墨点干湿不同、厚薄不一、浓淡不均,初看此画毫无构图可言,凝视良久却能从混乱的墨点中满满看出自然世界的端倪。”短短几句,就能理解石涛所感:墨之五色,真的可以化作万般形状,让肤骨逼现灵气。“一位聪明的读者、一个聪明的学生,能在这本书里读出好多的论文题目来,可以学会怎么去寻找题目。这本书一个最大的特点是:它不同于一般的教科书,是非常有启发性的一本书。”若你本身就对中国传统文化和艺术感兴趣,那这本书可谓一定不可错过。若你渴望开阔视野、打破思维定式,读罢此书,也会觉得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奇妙的艺术之旅。同时,由于讲稿最初针对的听众大部分为外国学生,若你已经对中国艺术史有研究,再读此书,反倒会有新的认识。扫描书底的防伪码,就能收获由巫鸿老师独家提供的教学实录视频,非常珍贵。是真真实实的,只要几十块,就能在家近距离体验顶级学府的教学现场。
中国美术作为非西方的艺术传统,对国外的学子来说是陌生和新奇的。但同时,对于我们这一代在全球化和现代性的背景里接受教育的年轻人来说,谈及中国艺术史,又何尝没有距离感?这本书就好像揭开面纱,让曾经模糊不清的中国艺术,在我们眼前一点点变得清晰。巫鸿认为:“对于今天的中国人来说,毛笔字、水墨画不是从小的必学课,古代文化对于现代人来说也是一个‘异乡’,我们都要经由现代渠道进入古代。”所以,在这本书中,他一直坚持用现代人的语言和思维去介绍古代的艺术。“我们不可能用古代的语言来描述古代,因为我们已经处在一个与古代截然不同的现代文化中了。”
比如这幅《西园雅集图》。
描绘的是苏轼兄弟、黄庭坚、李公麟、米芾等十六位名士于驸马宅邸集会。
这个在大多数语境下被形容成“文人聚会”的画面,被巫鸿形容成:中国独立艺术家的出现。 《西园雅集图》,又称《春游赋诗图》,传为南宋画家马远创作
他们出现于魏晋南北朝时期,随后成为中国艺术的主流代表。 《孟姜女哭长城》,创作于明代不同于早期集体作业的“工匠”,独立艺术家的出现,是划分中国美术史“早期”和“晚期”的重要标志之一。用这种方法一解释,我们就能理解为什么在研究这些独立艺术家的作品时,要多去了解艺术家的个人生平和经验。巫鸿在哈佛教书时,发现很多外国学生不理解为什么中国古人那么喜欢造青铜器和玉器。
陕西宝鸡出土的青铜器,保留了一套祭祀祖先时使用的礼器的组合他就用“纪念碑”来解释这些凝聚了权力和宗教性的器物。虽然这些中国器物与古埃及或巴比伦那种大型雕像或纪念碑在形象上非常不同,但在性质上甚有相通之处。这反倒在艺术史方面做了不小的突破,因为常规概念里,东西方艺术是两个路子。“我书中使用的概念比如纪念碑、废墟,早在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就变成中国本土的概念了。现代概念不应该被简化为西方概念,前者是全球化的结果。
概念对我来说只是一种工具,概念本身不是终极目的。”除了巫鸿老师不可多得的文稿,书中更有藏于全球各大博物馆的中国艺术品的高清图片。现藏于大英图书馆的《妙法莲华经·观世音菩萨门品》。
书末还附有详细的延伸阅读材料目录,与每个专题对应,是不可多得的深入研究指南。- 3 -
通过美术
学会独立的判断和思考
除了教授学生中国美术本身丰富的视觉材料和历史知识,巫鸿更注重通过不断的提出问题,来引导学生在全球视角下进行独立思考。比如,关于他在课堂上提到的,关于这本书最重要的议题:“那么你们会问,为什么美术史对于你们来说是一项需要学习的‘通识’性课程呢?为什么这门知识对美术史以外的其它领域和行业的人也有重要性?”“有的人可能会回答,学美术史可以让一个人更有修养。这种回答似乎把美术史当做是饭桌上闲聊的题目,认为它主要是用来满足有限的上层阶层的奢好。在我看来,美术史之所以重要,之所以应该成为每个大学生的必修课,是因为它为你们提供了分析‘视觉材料’的必要训练和学习途径。”美术史,并不如大众想象得那么晦涩艰深,更不是专属于“有钱有闲”阶级的趣味,它甚至早就成为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了。如今,我们获取信息的途径与过去相比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手机、Ipad、电脑、影院荧幕、电子广告牌……这是一个充斥着各种屏幕的时代,信息如洪水,透过屏幕向人们袭来。生活在这个越来越视觉化的世界中,大多数时间,我们都是被动的。学习美术、拥有审美能力、拥有视觉分析的能力,将目之所及都变为自己的只是来源和了解世界的手段。即便在信息洪流中,也能保有清醒的判断力,才是这一堂课的最终目的地。文末答疑:巫鸿课堂实录视频获取详细教程。
第一步:刮开书上防伪标签的灰色涂层,微信“扫一扫”。第四步:在“资源库”中可以找到您购买的图书,获取全部福利(巫鸿整理的《历史年表》、在美国大学的现场教学视频)。温馨提示:和普通的二维码不同,《第一堂课》防伪标签的二维码只对购买了正版图书的读者有效,而且验证成功后,这些资源离开书本也可以通过微信随时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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