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防部搞了场挑战赛,飞行员被AI击溃:最多一分钟就被击落

百家 作者:腾讯科技 2020-08-21 13:31:31

美国防部希望借助“人机共生”提高战斗机驾驶员空中格斗的进攻和生存力。


来源:硅星人(ID:guixingren123)

作者:杜晨
编辑:Vicky Xiao

(注:本作品著作权归PingWest品玩/硅星人独家所有,授权深圳市腾讯计算机系统有限公司独家享有信息网络传播权,任何第三方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我们的基本战斗机动 (BFM) 动作库已经不管用了,我可能得做些不一样的尝试。”

连续输掉四局和 AI 操纵战斗机的模拟空中格斗之后,代号"Banger"的人类飞行员说道。

然而他的尝试并没能挽回人类在AI“超人类一般的射击精准度”面前早已注定的败局。

最终,这场美国AI对战人类的空中格斗挑战赛的终极一战,Heron Systems 开发的代号"Falco"的虚拟驾驶员,以5:0的大比分战胜 "Banger",一名美国空军国民卫队的资深战斗机教官。


这场由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 (DARPA) 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应用物理实验室 (APL) 共同举办的Alpha Dogfight Trials (ADT) 挑战赛,为期一年,在8月20日终于落下帷幕。

ADT 的模拟比赛环境是一片半开放、中性的空域。决赛分三天进行,前两天的设置相对简单,限制更多,考察参赛选手在限制条件下的 BFM 能力,对手是 APL 开发的AI 飞行员。

而第三天的最终决赛更加自由取消了对战斗机飞行员的训练规则限制 ,AI 操控的战斗机可以无规则地进行各种机动,追逐、躲避和攻击其它参赛选手。

参赛者将驾驶虚拟的 F-16 战斗机,由于比赛限定为近距离空中格斗,武器只可以采用机炮:


“在这些 AI 的比赛中,我们看到了很多非常不错的 BFM 操作,” DARPA 项目经理 Dan Javorsek 上校表示,“他们的操作甚至非常类似真人飞行员的空战风格。”


最终,来自东海岸的小公司 Heron Systems 击败了包括洛马在内的其它顶级团队,斩获冠军殊荣,拿到挑战赛的奖品——Javorsek 上校在空军服役期间所用的头盔:


Javorsek 上校表示,Heron Systems 开发的代号"Falco"的AI代理人,展现出了非常激进的侵略性和令人难以置信的机炮射击精准度。


在模拟空中格斗中,"Falco" 往往在第一次照面时就会积极调整视角,让敌机进入自己的射程范围,锁定准星,并立即进行射击。

"Falco"超高的侵略性和无与伦比的射击精准度,让最终比赛中的人类对手"Banger"无所适从。

“我计划的战术是先抬升高度躲避对方一开始的进攻,再调整姿态回到战斗环境,成为追击者,开展 BFM 操作。” 人类飞行员"Banger"在比赛开始前表示。

结果是,"Banger"基本刚一照面,在躲避期间就损失掉大半血量,躲避后的第二轮被"Falco"的机炮射击摧毁殆尽,第三轮被彻底带走。五局比赛中的前四局,"Banger"只能勉强坚持一分钟左右……


要知道,"Banger"并非普通的战斗机飞行员,而是美国空军飞行员中前1%-2% 才能参加的武器教官课程的毕业生,一位非常资深的战斗机教官和实战飞行员。

当然,这并不能表明 AI 战斗机驾驶员已经可以取代人类了。

“开玩笑的说,我想我们的战斗机飞行员也不会信任一个完全在模拟环境里训练出来的 AI 伙伴。”

由于比赛的模拟环境设置,AI 一方拥有“完全信息”,简单来说就是能够直接读取系统数据,对自己和敌人所处何方有着全面的了解;而人类一方只有 VR 头显提供的有限数据,而且只能依靠人眼去观察敌机的位置。

这让这场挑战赛里的人类飞行员注定处于劣势。


不过,让 AI 和人类进行对战——尽管人类输了——还是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战斗机飞行员都有一种争强好胜的心态,最顶级的飞行员更是格外骄傲。当新的技术出现的时候,我们肯定会不愿意接受,”担任比赛解说员的现役战斗机飞行员、DARPA 员工 Justin Mock 中校表示。

“但我们也有一种‘证明给我看’的心态,我们也希望 AI 能帮助我们减轻空战时的认知负荷,成为更厉害的飞行员。”

战斗机飞行员在空中格斗时,需要在确保自己的存活的前提下展开进攻和防守,不能像在《壮志凌云》或其它电影里那样不要命。而现在世界上很多现役的战斗机,即使在系统集成层面已经非常先进,仍然需要飞行员进行大量的操控,正是这些操控会显著增加认知负荷。

这些操作会占用飞行员的认知能力,导致他们无法关注到更多可能对他们更重要的东西,提高操作风险,无法全力投入到真正的空中格斗中。

DARPA 举办的这场 ADT 挑战赛,正是为了招募团队,发现、了解和运用最新的 AI 技术,最终在战斗机内实现“人机共生”,让 AI 帮助甚至接管一些繁冗的操作,降低风险,进一步解放飞行员的战斗力。

“形象地来说,有了这些技术,飞行员就可以花更少的时间训练手指,把更多的精力花在训练大脑上。” Javorsek 上校表示。


举办各种高科技挑战赛也算是 DARPA 的传统了——正是该机构从2004年开始做的无人驾驶挑战赛,推动了美国乃至于全球自动驾驶的技术进步、行业形成,和巨头出现。

比如 Waymo 的前身谷歌无人驾驶团队,以及激光雷达巨头 Velodyne,都曾经参与过 DARPA 的无人驾驶挑战赛。

八支入围决赛的队伍,多元化程度也令人惊讶:既有洛克希德马丁和波音这样的国防领域的霸主级公司,也有 Georgia Tech 旗下 GTRI 这样的学术机构,甚至还有三五人的“团队即公司”的超小型独立研发团队。

“这次也是一样,我认为我们会看到新的产业和巨头的诞生,”Javorsek 上校接受采访时表示。

DARPA 希望通过这一次 ADT 挑战赛,在最顶尖的空战领域进一步推动军民科技融合。

民用科技一直在进步,军事科技同样需要进步。

Javorsek 上校举了一个例子:二战时马歇尔将军问美军当时的骑兵部队,该如何应对德军依靠坦克主导的闪电战,得到的回答是:派我们上前线,我们的战马围在坦克周围,就把他们绕晕了——不久后,美军就正式解散了骑兵部队。

“我们发现,今天的战斗机飞行员就像当年的骑兵士兵。我们的飞机,在技术上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先进,一些先进的战术仍然要靠飞行员去手动控制才能实现,”Javorsek 上校说道,

“至于自动驾驶的一些方案,我们的飞行员群体一直不是很信任。”

或许今天的比赛结果,会改变这些战斗机飞行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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