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的姐姐乘风破浪,千年的姐姐飞檐走壁

百家 作者:广东共青团 2020-06-23 23:02:03

近些天来,一档综艺中“三十岁”来组女团的姐姐们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演示了年纪从来就不是衡量魅力的唯一标准。

 

而放眼望去,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女团从未缺席。

 

历代的仕女美人,弹琴喝茶,游春赏花,组成了各朝代的限定女团。


▲ 《调琴啜茗图》周昉 现藏于纳尔逊·艾金斯艺术博物馆

 

女团级的表情管理,一颦一笑之间,又有多少文人墨客要留下千古名句。

▲ 左滑看《簪花仕女图》 周昉 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

            

要说这里头谁最有资格成为“地表最强女团”,那还必须得是她们——

 

     

各位青春制作人准备好了吗,今天就带你走进敦煌,《飞檐走壁的姐姐》了解一下?

 

今天走在敦煌洞窟中,满墙的壁画那叫一个美女如云。

有出钱开凿洞窟画像的供养人服饰艳丽,一股子雍容华贵:

▲ 敦煌莫高窟98窟《新妇小娘子供养像》


再有就是人群中的C位担当,每次出现都让人挪不开眼的飞天。


▲ 敦煌莫高窟第112窟 中唐


飞天是谁呢?

说白了,那就是一群在天宫中受奉养的神仙,平日里唱唱跳跳,还能自制撒花效果的公演舞台。


他们来自古印度的神话传说,据典籍记载,是舞神乾达婆和歌神紧那罗两位天神的化身。
  

背靠歌神和舞神的加持,那实力自然是杠杠的。

 

双手高举琵琶,反背在身后演奏,乍看之下完全就不是常人能干出来的事情,飞天做到了。
        ▲ 敦煌莫高窟第112窟南壁《反弹琵琶》 中唐

 

作为敦煌洞窟壁画中最为经典的舞蹈姿势,反弹琵琶尤其考验飞天的动作设计。

 

弯腰向左,右腿盘起,再裹上一条长绸带,腾踏跳跃间轻纱在空中飘扬,飞天在其中若隐若现,带出层层香花,真的就跟九天仙女下凡一样。


▲ 敦煌莫高窟第45窟


就这独特的形体变化,S型的舞姿曲线,曾经还引来了京剧表演艺术大师梅兰芳的青睐。


一出《天女散花》便取自飞天画像,“绸舞”的设计,再现了天女御风而行,云端撒花的场景。

      
▲ 梅兰芳《天女散花》剧照

 

不仅独奏独舞solo拿得下,就是现场组个乐队,那也是妥妥的。

 

据统计,光是莫高窟里头描绘的古代乐器就有四十四种,四千五百多件,有负责吹奏的,用来弹拉的,还有打击乐器,分分钟就地成团。

 

▲ 敦煌莫高窟第85窟 晚唐

 

洞窟墙壁的不同位置,不同的题材内容到了画工手里,他们会安排出不同类型的乐队,设置不同的队列,要纯音乐演奏?带歌唱的?还是带伴舞的?


统统安排,一对一定制。


▲ 敦煌莫高窟第112窟南壁《反弹琵琶》 中唐

  

能跳又能演,敦煌飞天在才艺方面可是从来都没在怕的。

 

而一个成熟的女团,除了有满级的演艺技能,还要撑得起女团门面。

 

发髻高高竖起,画眉、涂胭脂、点口脂,选上各色长绸绕身,在追求时尚的道路上,飞天“小姐姐们个个都是精致女孩。

 

▲ 瓜州榆林窟第15窟


要论这敦煌洞窟里谁最有资格成团出道,除了这群唱跳俱佳,颜艺双双在线的飞天小姐姐,你说还能有谁?


飞檐走壁的姐姐,谁看谁pick。


随着佛教东传,敦煌飞天在最初印度飞天的形象基础上,经西域少数民族文化的熏陶,最后到达中原地区后,又有来自道、儒思想的碰撞,才最终形成我们本土化的飞天形象。(喘口大大的气)

       
▲ 西北商旅不绝 图源网络

       

创作环境是一回事,但毕竟画笔可都拿在历代画工手中。对于创造飞天的画工们来说,他们也并照搬一套完整的创造标准。

 


在敦煌壁画上,你几乎找不到一模一样的飞天。

 

在不同时期,画工的审美不一,创作和表达出来的作品形象也产生了各自的差异。唯一达成共识的就是,他们留在洞窟里的飞天,都是自己心目中最美的那一个。


▲ 左滑查看来自北周、隋、唐时期的飞天小姐姐


隋代的造型朴素,简单中透露着粗犷,小身子板清瘦又细长;唐代的体态丰腴,活泼妩媚,手持乐器歌舞升平;还有的穿着明快艳丽,摇曳生姿,面容恬淡静谧……


他们演奏乐器,撒下香花,在千年的岁月里展示着不同时代的特色,不同民族的风格,和对美的包容。


▲ 敦煌莫高窟第14窟


“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漂浮升天行。”用李白的这两句诗来形容飞天, 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一样的飞天,却各有各的美。


比起大家打扮一致,做着一样的动作,飞檐走壁的姐姐只想告诉你,要保持个性,各自美丽。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光照、湿度等条件的影响下,飞天褪去了原有的光泽和色彩。

     
▲ 敦煌莫高窟第419窟 隋代

 

时间赋予了飞天另一种颜色和味道。


在千年的时光中,他们目睹过洞窟被打开,有人进来带走了经卷珍品,有人来了就再也没有离开,努力想让斑驳的壁画恢复原貌。

       
▲ 文物工作者常书鸿在敦煌 图源网络

       

当我们重新踏上敦煌这片土地,在洞窟里环顾四周,飞天依旧舞动着长绸,穿梭于天庭人间,带着人们的向往,谁又能记起眼前这一幕和我们隔着千年的历史。

 

她们并未随着时代的过去而灭亡,她们仍然活着,在新的歌舞中,壁画中,工艺美术中,到处都有飞天的形象。 


应该说她们已从天国降落在人间,将永远活在人们心中,不断地给人们以启迪和美的享受。

——段文杰《飞天在人间》

    

▲ 敦煌飞天衍生的敦煌舞 图源网络


一件作品的生命力从来不是时间所能完全赋予的。


那些美好的形象,翩翩的舞姿,带给我们的美的享受一如千年以前。而往来人们流连的目光,也将重新给敦煌飞天注入新的生命。


走过了一千多年的壁画,或许飞天画像终究会随着时间褪去光鲜的色彩,慢慢碎裂,自然的破坏不可避免。在这个过程中,除了文物工作者们的守护,为我们留下了一部流传千年的敦煌故事,也需要更多人去看见他。


墙上的壁画不会动,不会说话,他无法告诉我们曾经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存在是要告诉我们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而我们今天对他的每一次解读和关注,都正在重新发现他们的价值。


 

本文参考资料:
《本色敦煌 壁画背后那些鲜为人知的事》胡同庆 王义芝
《敦煌壁画“飞天”的音乐性与舞蹈性》郭思言
《唐朝敦煌壁画中的飞天造型研究》孙琦
《浅谈敦煌飞天的时代特征》王亦慧

《敦煌壁画上除了飞天,还有些什么故事?》敦煌研究院



来源:意外艺术


编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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