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歌,是不需要场景再现的,也不需要任何声音,只要一句歌词,你就能迅速进入被动发动且无法自拔的单句循环里面,比如这个↓是不是一秒梦回幼儿园时代,大卖场音响音质和音量拉到两个极端,“全场清仓一件不留”的叫卖声中夹杂着这首歌的只言片语,硬生生被你学会了全首。
大卖场的音响无论是什么年代都是在动次打次,但是唯独千禧年前后的这些动次打次,与众不同。
这个看上去应该和数学后摇并列在一起的生疏名词,对于离欧洲大陆有快半个地球的中国人民来说,却是听到烂的“土嗨”。就算是赶集的大喇叭也放过不止一首上过B榜的欧陆舞曲准确来说,在整个千禧年前后,欧陆舞曲都是全世界的“洗脑神曲”。1997年,有一首来自瑞典的欧陆舞曲,仅仅用了四个月就登上了美国B榜第七位,这首歌,叫《Barbie Girl》。芭比女孩的塑料笑容,建议观看全MV感受迷幻塑料世界这首歌的风评两极分化。有人批评这首歌的MV幼稚愚蠢至极,《滚石》杂志在2007年的时候将其评为“20大神烦歌曲”之一,2011年的时候更是将其投到了90年代最神烦歌曲第一位;加拿大M3音乐频道也将其列入“50大心虚快乐歌(50 Guilty Pleasure)”之中。有人则将其列为有史以来最佳歌曲的一员,对其中的讽刺内容赞不绝口,而且这张单曲发行一周内拿下18个国家的周冠,传播力不容小觑。看图大家可能还没什么印象,但是歌词一放出来,没有人能做到抑制这首歌的循环。I AM A BARBIE GIRL IN A BARBIE WORLDLIFE IN PLASTIC IS FANTASTIC这首歌魔音洗脑风靡全球,芭比娃娃的制造商美泰甚至一纸诉状把Aqua乐队告上了法庭,搞着搞着连乐队都散了,案子还是没打出个胜负来。瑞典不愧是个人才辈出的宝地,一年后,另一首欧陆舞曲再次把全世界的音乐品味都rua了个头掉,光是前奏的旋律就足以让你梦回幼儿园。《Butterfly》是瑞典女子组合Smile DK.的代表作,MV的大意是蝴蝶女孩儿们在Windows98的管道屏保动画里面寻找自己真命武士的故事,原来收录在日本游戏巨头科乐美的街头跳舞机音游《劲舞革命》中,但是歌曲却比游戏本身的传播度更加广,荼毒了千禧年前后中华大地的每一个幼儿园文艺汇演舞台。这首歌的改编版本估计有很多人一听就想起来了——2000年孙悦的《大家一起来》,同样也是幼儿园舞蹈节目女生必争曲目之一。
另一首歌在国内也是改编版的传播度比原版高了一个数量级,有人可能不知道“numa numa yey”是什么,但是不会有人不知道“不怕不怕啦”是什么。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院办还在读小学,在点歌台里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那感觉太迷惑了,导致此后几年一直在思考到底什么是蚂蚁为什么牙黑。虽然这首歌的原唱在国内知名度不高,但是从全球性传播的角度来看,这首摩尔多瓦语的Dragostea Din Tei可以和吸血鬼文化并列为罗马尼亚最宝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不认识这三位靓仔不要紧,听完这首歌你就再也忘不掉他们的容颜这几个梳着挑染刺猬头戴着酷炫眼镜穿着丝滑贴身衣衫的男子,在机翼上迎着风搔首弄姿,看久了居然能品味出一丝丝的性感和诱惑,让人开始会怀疑这首歌是不是有把你的品味摧枯拉朽的能力。
千禧年后,当欧陆舞曲渐渐退烧,北欧人民又把自己的闷骚劲儿投射到了其他的电音之中。2003年,一只傻不拉几的青蛙横空出世。
其实童年经历过这只青蛙洗脑的人,很少能在互联网还没有太发达的时候找到这只青蛙到底源于何方。比如院办就是在小时候看MTV偶尔被这只青蛙洗了一次脑,此后十数年午夜梦回常出现此蛙倩影,终于在以“青蛙”“叮叮”“鬼畜”“缺牙”“大小眼”“疯子”“空气摩托”等组合词反复测试之后,得以与这只青蛙再次聚首于互联网。Crazy Frog是演唱者的名字,最出名的叮叮叮神曲就是这首,叫做《Axel F》。同样是来自瑞典,这只Crazy Frog的三维动画MV带着早期Sci-fi的魔幻魅力,歌词没几句,全都是青蛙呓语一样的无意义发音。但是没关系,abaabaabaaba式的歌词,全世界都能能一秒读懂,并且跟着傻笑。比如这首比缺牙青蛙早面世五年的 Blue (Da Ba Dee1998),来自意大利,乐队名字叫埃菲尔65,充满了混搭的混沌快乐。这首歌再一次出名是因为被用作了钢铁侠3的片头音乐,但是听完之后,还有什么钢铁侠,满脑子都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最初受到外国文化冲击的一部分,就是音乐。迪厅遍地开花,霹雳舞成了每个年轻人的必修科目,喇叭裤爆炸头炫彩衬衫,从城市到农村遍地开花。B站有一个系列视频叫“百年之美”,相信很多人都看过,而每逢视频进行到80年代的时候,弹幕里都是“80年代他来了”“全世界审美都不对劲的80年代”“哈哈哈八十年代果然不负众望”。
但是院办觉得,80年代这种疯狂而璀璨的审美海啸,真的是百年难遇,而这也是中国在潮流这方面,第一次在近代大范围地追上世界的脚步。1981年,动物世界开播,伴随着我们的除了赵忠祥的声音,还有让人一秒可以脑内放片的片头曲。啊,猎豹在奔跑!啊,企鹅在摔跟头!!啊,大猩猩在互削!!!这首在现在听来也毫不过时的电音是1978年法国电子乐队Space的《Just Blue》,原版是有歌词的,但是动物世界就只截取了前奏的部分。而原创的电音,代表作就是86版的西游记中许镜清所作的片头曲《云宫迅音》——没错,就是那个“噔噔等灯登噔等凳”的洗脑电音,我愿称之为电子乐与民乐的盛大结合:标志性的丢丢丢~丢丢~音效成为了当年小朋友回家看电视的哨声电子鼓混搭小号贯穿全曲,前段首先加入的琵琶灵巧轻快,然后进铜管一转攻势变得宏大,但是电音的“丢丢丢”适时跳入,保持了曲子的灵动性。两段不同的旋律,一个向上,另一段则混进了空灵的女声,搭配编钟,令音效有种奇异的blingbling感。当时上中央台的正经电视剧,甚至能上电视的节目,就没几个敢用电音的,这首曲子一出来,马上就被领导批为“西方靡靡之音”,是在总导演杨洁的抗争之下,才成为了一代人的回忆。相比之下,另一首曲子被提及的频率要低很多,因为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是的,看完新闻联播,在天气预报你会听到的曲子,也是电子乐。
1984年,浦琪璋用雅马哈FX-50电子琴演奏的改编版《渔舟唱晚》选段被央视采用,这就是今天还在用的“天气预报”配乐。浦琪璋女士是我国第一批的电子琴演奏家之一,用于演奏这一曲目的则是一部三排键的雅马哈电子琴,而收录这首曲子的磁带有个和这首曲子的曲风一点都不搭的名字:专辑中同名的《劲舞》一曲,就算是放到现在来听也丝毫不过时到了2020年,听到欧陆舞曲曲风的曲子响起来的时候,“先锋”再也不是首选的形容词了,“土嗨”才是。院办有找过一些上文提及的乐队的现状,结果不小心看到了这个:
时代的眼泪不过如此,但是这些音乐的洗脑功力,可以跨越时代的隔阂。比如像那首我现在不看上面都记不住名字的罗马尼亚国宝,在油管上面,全都是因为自己摁下了脑内循环开关但是又而不得不上来打卡报到的受害人们。能看出来,上面有人是在2011年才第一次听到这首歌,但是不妨碍这位朋友与其他听了二十几年的人一起快乐地被脑内循环。
蒸汽波是City Pop 的二次复兴,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来对这些童年土嗨迪斯科进行再创作,起码我在检索《云宫迅音》的时候,就已经有高达三十多个Remix版本。不说了,院办现在就去找个音乐人朋友研究研究,下一波迪斯科文艺复兴必有我一份功劳。我能想到最绝望的事,就是日复一日无限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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