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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自保指南：武汉肺炎的个人防护、装备选择与使用建议

百家作者：又拍云 2020-02-04 09:35:34

文章转载自RemixHome的知乎专栏，经作者本人同意。作者为又拍云数据中心基础设施和网络负责人WooDragon。

“为帮助大家在未来的几个月内，武汉肺炎流行期间，采取必要且有效的措施，进行系统的自我保护，兼顾舒适性和外观等非专业部分，不谈真相，只聊实操。”

我将以 2019-nCoV 病毒病程特征为参考，重点提醒：

日常防护与高度暴露环境的防护方法；
基本防护装备的选择依据与标准；
防护装备使用的几点重要问题。

01—2019-nCoV 病毒基本信息

2019-nCoV 病毒的入侵途径¹为眼睛的结膜、呼吸道，病程及表现¹如下：

潜伏期：1至14天¹¹。传染性强，且正在增强¹¹；确定人传人；尚未受控¹²。
初期：以发热、乏力、干咳为主要表现。鼻塞、流涕等上呼吸道症状少见。
部分患者起病症状轻微，可无发热，多在 1 周后恢复。
部分患者无呼吸系统症状，可能以消化系统首发，如食量减少、乏力、精神差、恶心呕吐、腹泻等；以神经系统症状为首发表现如头痛；以心血管系统症状为首发表现如心慌、胸闷等；以眼科症状为首发表现如结膜炎⁹；仅有轻度四肢或腰背部肌肉酸痛。
中后期（约一周）： 约半数患者多在一周后出现呼吸困难，严重者快速进展为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脓毒症休克、难以纠正的代谢性酸中毒和凝血功能障碍。值得注意的是重症、危重症患者病程中可为中低热，甚至无明显发热。
预后：多数患者预后良好，少数患者病情危重，甚至死亡。

02—防护和行为准则

EDC/随身携带物品建议：

指夹式血氧仪；
75%医用酒精棉若干；
医用外科口罩若干；
至少一个N95颗粒物防护口罩；
用来分装清洁和再利用口罩的不同颜色分装袋（如果口罩自带独立包装则省一个）。

不同场景的防护级别和流程

根据CDC对SARS的防控相关说明，并未建议公众日常执行过高的防护措施。

日常防护

正常上班，打车等时间长，聚集性较低，暴露风险低的场景。日常防护不应过于累赘，随时戴着N95级别口罩，不利于维持基本的低风险防护。记住一点，不能有效维持的防护等于没有防护。

呼吸道防护

可靠的医用外科口罩
或日本大品牌的口罩，标注防病毒的产品一般都可以

眼部防护

无特殊防护措施

接触防护

无特殊防护措施
勤洗手，同时使用酒精棉对常用物品消毒

返回安全区域时

外套清洗前单独存放，不要和内层其他衣服混着放
洗手洗脸

高密度人群防护

前往地铁、火车站、公交车等人群大量聚集的场所，但不需要工作或大量交互接触的。鉴于当前形势较为复杂，这里建议选择较严格的防御措施。

呼吸道防护

N95级别口罩

眼部防护

无特殊防护措施
如身在武汉，请佩戴护目镜/风镜

接触防护

无特殊防护措施
勤洗手，同时使用酒精棉对常用物品消毒

前往低级别场景

洗手或酒精清洁
正确摘下和存放口罩

返回安全区域时

脱下并单独存放外套和外裤，适当消毒
洗手
洗脸

补充：人群聚集区域注意，用洗手液+流水冲洗，或可退一步用免洗洗手液。

具有潜在接触可能性的防护

例如工作性质需要接触大量陌生人，政府走访工作、公共场所工作人员等。或者当场景中出现咳嗽、看起来生病的人时。如怀疑和患者接触但不确定，请在此基础上向高度暴露环境防护措施进行适当升级。

呼吸道防护

建议佩戴N95口罩
考虑在外层佩戴普通医用或外科口罩

接触防护

无特殊防护措施
勤洗手，同时使用酒精棉对常用物品消毒

眼部防护

依工作性质决定是否佩戴防护眼镜
如可能有冲突或近距离争执，或面对情绪激动的人，务必佩戴防护眼镜

前往低级别场景

洗手或酒精清洁
正确摘下和存放口罩

返回安全区域时

从两侧正确取下口罩，并依照高度暴露进行严格的口罩重复使用预处理
脱下并单独存放外套和外裤，适当消毒
洗手
洗脸

高度暴露环境

近距离看护病患或疑似病患、去医院等

或者在潜在接触可能性场景中出现了可能群体。针对普通民众基本买不到专用医用防护物资的情况

呼吸道防护

佩戴N95级别口罩，建议使用不带呼气阀产品，如有呼气阀，确保佩戴额外外科口罩
外面再额外戴一层医用防护口罩¹⁰

接触防护

佩戴乳胶或丁腈手套（推荐丁腈手套）
准备一件专用的危险环境活动外套，选择方法在下面单列
危险环境活动裤子
一次性鞋套

眼部防护

佩戴医用护目镜
没有专用护目镜，使用风镜或贴合程度很高的运动护目镜也可
护目镜或风镜先进行哈气实验，室内久戴容易起雾，若镜片防雾效果不足，需使用防雾液预先处理

场景切换后处理

正确地脱下手套并且丢弃
正确脱下外层口罩并丢弃，内层口罩保持

返回安全区域

从两侧正确取下口罩，并依照高度暴露进行严格的口罩重复使用预处理
在门口脱下防护服和裤子，并使用酒精消毒。非冲锋衣或防水面料的衣服，可在基本消毒后进洗衣机然后高温烘干以防万一
丢弃鞋套并使用酒精给鞋子消毒

通用行为准则

防护装备

任何有陌生人在的场所佩戴医用外科口罩，医用外科口罩在高风险场所不能有效保护佩戴者，但正面具备过滤能力，能有效防止飞沫传播，我个人建议大部分时候佩戴以策万全。尽可能选择明确写了“医用外科口罩”的产品。
脱手套注意从手腕处反着脱，脱的同时将手套包裹住另外一只手套。
眼部在一般场合中不需要特殊防护，戴眼镜的照样带着，不戴的也许可考虑戴个平光眼镜。但没有数据支撑，戴眼镜后通过飞沫感染的概率会较低。
取放口罩应从两侧同时取下，务必确保口罩不翻转，确保避免接触面部一侧。
暴露时不允许用手揉眼睛，实在忍不住先用酒精棉消毒手。

外部活动及环境安全

避免前往人群聚集场所。
避免招来陌生人到家里，例如春节聚餐。
实在不行，吃饭一定要在有窗的场所，保证良好通风，室内通风差的情况感染概率显著高于良好通风场所。⁷
搭乘电梯时谦让他人，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再上，或者走楼梯，实在不行戴口罩站在所有人后面。电梯是高危暴露场所。
保持家中通风或使用新风设施。
保证马桶中洁厕灵浓度足够。¹³
检查家中的地漏，并考虑更换年份过长的地漏，检查洗手池下水系统防臭能力。¹³

注：6/7条是因为SARS事件中，出现了由于下水系统缺陷导致的整栋楼宇大面积感染现象。也就是说如果平时有观察到家中存在下水系统防臭出现问题，最好解决一下。虽然现代建筑应当都比淘大花园要好，但我认为解决成本很低，没必要赌这个。

自我检测

使用指夹式血氧仪，关注自身和亲友血氧饱和度。
持续腹泻、浑身无力、无故肌肉酸痛时提高警惕。
准备红外体温枪，关注自己和周边亲友。

后处理

考虑在家进门的位置贴一张检查单，将需要在门口做完的事情逐条执行。
脱离暴露环境后，对手部重点消毒和清洗。
经常对手机进行消毒，特别是给别人用过的情况。
危险环境暴露回家后使用专门的脏衣篓放入外套和外裤并即刻清洗。
危险环境暴露后的鞋使用酒精消毒。
勤洗手。

03—防护用具

口罩选用思路

作为保命的防护用具，合规是第一要务，随便戴的想法可能会很要命。

但在这个基础上，由于3M之类的产品销路太好，如何找到靠谱的产品就变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因为市面上各种产品鱼龙混杂，但号称自己医用或防霾的太多了，雾霾漏过20%都没事，病毒漏过20%那可真要命。

所以我们必须依据各自的暴露级别，核对选择具备相应认证的产品。

不要在任何情况下使用棉口罩或其他无过滤及防止渗透设计的口罩，无法阻隔且会成为病菌的温床。

关键防护用品标准

在这里我主要通过检索核对下属几种标准，所有产品的选择应以通过或具备至少其中一个认证，才能作为实际防护产品。

对于查不到标准的产品，不建议选用，毕竟关系生命安全，宁可使用更高的防护等级，也不应选用无标准产品。

劳安（LA）认证

证书查询：www.lachina.org.cn

该认证为中国大陆评估劳动防护产品的认证，通过该标准的KN95级别口罩可用于非高危和聚集性病毒暴露场所的一般防护。

例如火车汽车站，大量人员聚集场所。

药监局医疗器械注册

查询地址：app1.sfda.gov.cn

主要针对医用外科口罩和医用防护口罩。

后者用于高危暴露环境，例如医院、病人家里等。

美国NIOSH认证产品目录

查询地址：

https://www.cdc.gov/niosh/npptl/topics/respirators/disp_part/N95list1sect3.html

特别的，NIOSH认证目录中具备FDA认证的产品子目录可用于医用级别的防护，相当于国内的医用防护口罩。

美国 ASTM-2100 标准

查询地址：

https://www.astm.org/Standards/F2100.htm

该标准分3级，Level 1-3，数字越大标准越高。

相当于美国的医用外科口罩标准，从指标上看高于国内标准，一般认为Level 2以上就比较好了，Level 1也够用。

欧洲 EN 14683 标准

该标准分3级，Type I / Type II/ Type IIR ，标准逐级提升。

欧标相比美标，侧重点有所不同，欧标对颗粒物没有要求，血透也没啥要求，不知道是不是我找的资料不准确.

口罩结构选择

在防护能力和标准之外，就是佩戴的舒适性了，不过在口罩紧缺的当下，对这点大家普遍不太关注。

呼气阀

用于快速排除湿热空气，并且实际上不会影响防护效果。

强烈建议选择，能够显著增加佩戴时间，延长口罩湿掉的时间。

支撑结构

支撑结构很重要，因为没有支撑的折叠口罩，很快就会软化。

随着呼吸而鼓胀的口罩内侧，会碰到脸甚至嘴，在病毒防护场景下是非常不安全的。

常见的有独立龙骨结构和面颊部位支撑条。

额外支撑条

成本较低，建议大家无条件排除无支撑结构的N95口罩。

△ 面颊部位额外支撑 via CM产品图

独立龙骨

最经典的应该算是重松 DD11V，朝美、lifair等国产品牌均有仿制。

支撑效果最好，口罩绝对不会碰到嘴或者脸，舒适性很强。

△ 图 via https://sheep7420.nidbox.com/diary/read/9824582

杯型口罩

杯型口罩不需要额外支撑，本身能够保证呼吸不走形，医用防护口罩全都是这样的。

但是体积较大，难以携带，个人使用不是特别方便。

△ via 3M 产品图

佩戴方式

根据个人需要选择

头戴式

佩戴最牢固严密但是取放较为麻烦，非常常见的佩戴方式。

耳挂式

取放最方便，但佩戴牢固性较差。

耳根子比较软的人容易松动，长时间佩戴舒适性最差，N95戴久了耳根疼是最常见的问题……

颈带式

大体上还是耳挂式，但额外增加了一个颈带扣，可以在脖子后面互相勾连，耳朵不受力。

结合佩戴便利性和牢固性，长时间佩戴舒适性也较好。

此类产品较少，有条件则建议选用。

对于可调节长短的耳挂式口罩，也可以考虑自己DIY额外的挂钩或回形针上去，将其改造成颈挂式，但需要注意不是所有口罩都能这么改，如果不舒服或影响密合性，请不要这么操作。

关于口罩的常见问题

呼气阀到底能不能用？

结论：

建议选择带呼气阀的产品。

除非患者有开放性创口，或体液飞溅，或佩戴者自己确定是病患。

判断依据：

很多时候大家都认为呼气阀会降低防护能力，其实并不会，根据NCBI上找到的对口罩防护效果的相关调研⁶，证实呼气阀事实上不会对防护成功率有可观察到的影响。

而美国CDC则建议大部分情况下可以选择有呼气阀的产品³，因为能显著提升舒适性和排除湿热空气的能力。

当然并不是所有情形都可以使用带有呼气阀的产品，例如患者身上具有开放性创口时。³

另外我个人认为如果你需要和患者或疑似患者对喷口水的话，也不适合使用带呼气阀的产品。

N95口罩到底能不能重复或超期限使用？

结论：

可以有限重复使用，但对病毒防护场景，不建议超时间使用。

而对于高危场所，比如大量患者聚集的密闭空间使用，出于生命安全考虑，建议一次性使用。

如物资紧缺，高危场所使用且需要重复利用的，个人建议在外面额外戴一个外科口罩（CDC指导重复使用方法）。

如在高危场景下需要重复使用，可考虑采用紫外线消毒的方法进行少量次数复用。

判断依据：

由于N95口罩相对比普通医用外科口罩贵很多，如果是比较好的口罩，例如舒适且防护效果好的重松，更是价格不菲，所以在网上普遍说多少时间更换的情况下，是否重复利用这个问题会是大家一定会犹豫的。

事实上，N95都是随弃型口罩，并非一次性使用的口罩，所以不是像医用外科口罩那样必须用完就丢。

但是根据使用环境不同，没有一个可供参考的最大使用时限或重复使用次数的数据。

推荐的复用方法

经过一番查询，在CDC找到了专门的指导说明。¹⁰

首先通篇没有说允许通过清洁消毒的方法进行重用的，所以可认为不应对口罩进行额外特别是液体方法的清洁。
重复使用的话建议在外层额外佩戴一层外科口罩，避免N95口罩外侧病毒污染。
重复使用前应将口罩放在干净透气的容器，例如纸袋中，并且悬挂晾干。
标识使用者避免交叉使用。
在触摸和调整呼吸器的前后，使用水和肥皂或含有酒精的洗手液清洁双手。
不要用手碰到口罩内测，碰到的话洗手。
不确定最大重复使用多少次的情况下，建议重复使用不超过5次。

还有就是CDC没提的，如果是重松这样有贴脸的布片增强密封性的产品，可用酒精清洁贴脸的部位，但是不要触碰口罩内层。

加强版复用方法

如果你非得在非常危险的情况下重复使用N95口罩，那么目前我发现唯一一个普通家庭具备较高可操作性的方法是对其进行高剂量的紫外线消毒。

注意，基于紫外线的特性，请仅将其用于物品的消毒，不能用于对有人环境或空气的消毒！

国外有研究表明，对口罩反复的进行紫外消毒对过滤效率的影响非常小，而对其结构强度的影响非常大。¹⁹

所以我们家中如果有消毒柜或给儿童餐具使用的消毒盒，也可以用于给口罩消毒。

注意疫情期间不要将设施混用，如果要给餐具消毒，以防万一，请先用酒精擦拭一遍。

具体使用需要严格按照消毒设备的说明书，照射足够的时间。

其他可能但不建议的消毒和复用方法²⁰

在网上真的看到很多奇形怪状的消毒和复用方法，但是同志们，用电饭锅和100°以上烘箱，酒精漂白水还有各种奇怪的东西给口罩消毒再用，真的都是不行的啊！

1. 烘箱
针对本次冠状病毒，还可以采取烘箱或干燥箱进行80°以下30分钟的消毒，可针对性杀菌。
请注意，使用100°以上温度处理口罩将会严重影响过滤效率甚至融化口罩。

2. 微波炉
很大可能会破坏口罩结构，不建议使用。

3. 漂白水/酒精浸泡
漂白水和酒精会消除口罩织物上的电荷，导致剧烈降低口罩过滤效果，极度不建议采用。²²

4. 电饭锅干烧
等等，为什么会有人做这样的实验？？
不行的啊，会融化！²²

医用外科口罩和N95口罩防护效果到底差多少？

结论：

没差多少，但仍建议在暴露场所佩戴更高级别的口罩。

判断依据：

依然是外网资料，国外的一项统计调研发现N95口罩与医用外科口罩在防止流行性感冒或者类似病毒导致的呼吸道疾病时其实没啥区别。⁵

所以我个人认为正确系统的防护措施实践和适合场景的产品选择要比单纯看是否为N95口罩更重要。

是否必须要用医用口罩？

结论：

不是，几乎所有三层平面口罩和符合N95/KN95以上的非医用口罩都能够满足防护要求，除非存在下面提到的特殊场景。

判断依据：

最典型的依据就是美国NIOSH根本没有专门罗列医用口罩，美国CDC也是说所有符合NIOSH N95标准的口罩都能满足病毒防护的需求³。

在此基础上，认证的产品目录中会特别标准FDA认证，这些就类似中国的医用防护口罩了。

如果你面对的威胁程度极高，那么还是需要使用最专业的医用防护口罩，可以保护体液渗透或阻止你的口腔微生物进入外界空气。

N95和外科口罩一起戴是不是效果更好？

结论：

不是，但在特定场景下一起戴具备其合理性。

判断依据：

我们经常可以看到网络上疫区的医务工作者采用内戴外科口罩外戴N95的佩戴方式，且有些疫区的民众也采用这种戴法，其实没有太大必要。

因为有研究发现这么戴不会对实际防护效果有明确的影响¹⁵，但同时使用外科口罩可延长N95口罩的使用寿命，并且有助于重复使用¹⁰。

我个人推测这种同时戴的做法主要是为了加快污染/非污染区转移时的速度。

因为根据国家卫健委关于冠状病毒防控技术指南¹⁴，进入污染区必须佩戴两层口罩，但没有对内外顺序作出要求，如果要在进入污染区时移除外科口罩佩戴N95口罩，再罩上一层外科口罩，就会比较麻烦和延长操作时间，并且外科口罩也必须丢弃，离开污染区时同理。

而将外科口罩戴在里面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戴上或摘下外层防护口罩即可。

对于普通人在污染区是否有这个必要，我自己尝试了一下，内戴外科外戴有呼气阀的N95口罩，呼吸阻力增加的十分显著，非常不利于长期佩戴，而反过来，将外科口罩戴在外面就会好很多。

所以我个人认为，非医务工作者在污染区活动且N95口罩不是特别充裕的情况下，可以将医用外科口罩佩戴在外层以增加舒适性，每次在安全和污染区转移时丢弃并更换外层口罩。

在这个场景下，医用外科口罩起到的作用是阻挡可能的体液飞溅以及其他对内层N95口罩的污染，在此基础上减少对呼吸阻力的影响。

如何正确的保存口罩？

结论：

晾干后放在干净的包装或自封袋内避光保存，储藏的地方尽可能干净且干燥。

依据：

3M 官方的储存指导，依据29 CFR 1910.134, OSHA，要求放在原始包装中，原理污染、灰尘、阳光、极端温度。¹⁶

考虑到现实中的病毒防护场景，请务必将使用过的口罩使用专门的袋子区分储存。

过期的口罩到底能不能用？

结论：

正确储存的过期口罩，可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非常可靠的使用。

但有少量职业或场景不建议使用。

依据：

国外有对一堆在较为合适的条件下存放6-10年以上的N95口罩进行测试，发现其过滤效率的下降程度非常有限。¹⁷

而另一篇文献中有提到，静电过滤材料在合理存放的情况下，12年内都相当稳定。

所以对于没有使用过的库存口罩，只要存储条件没问题，没有开封使用过，距离生产日期十年以内的N95，普通人完全可以拿出来使用。

而对于要求较高，环境较为极端的医护工作者或需要面对毒尘作业环境的工作人员，不建议使用保质期外的口罩。

另外，对于医用护理或医用外科口罩，由于实在未能找到相关的文献，建议不要使用过期产品。

医用的N95口罩和普通的有啥区别？

结论：

主要是血透和喷溅防护上的区别，其他方面区别不大。

依据：

首先看美国FDA在NIOSH N95基础上的说明¹⁸，主要是针对医护人员进行微生物、体液和颗粒物进行防护。

中国的医用防护口罩标准GB2019083-2010 中节选和工业口罩的主要区别如下图中5-9的部分。

可以发现，这类口罩通常表面都是防水材料，能够防止飞溅的体液通过，不同的级别有不同的耐压水平。

同时不具有呼气阀，以防手术时医护人员呼出的微生物对患者或无菌环境造成额外的污染。

另外出厂包装内都是经过无菌处理的，满足医疗环境的要求。

在关键的颗粒物防护指标上，和一般的N95口罩并无区别，并且微生物也主要是针对口罩本身，综上所述，普通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无需使用医用防护口罩。

而真的万一出现你需要深入感染区或其他有严格卫生和医疗需求的场所时，会有人给你发合规的口罩呀。

其他防护用品选择建议

高危暴露防护服选择建议

一次性雨衣很容易破，不建议选用，非一次性雨衣可以但是长时间活动闷的太难受了，也会活动不便，又不能脱，密闭性还不好，所以也不建议。

危险环境防护上衣

选择织物密度高或防水的，连帽，中长款，如果活动时间长的最好是有一定透气能力的。

价格不能太贵，因为需要经过频繁的高强度消毒，疫情过后直接丢弃才是最好的选择。

版型要简洁，犄角旮瘩少，兜少方便消毒，腰部最好有抽绳方便封闭。

尽量选择单层，作为防护服使用，不应具有防护、抗撕裂、防渗透以外的其他功能，主要是加绒什么的不利于消毒工作和速干。

主要就是各类较轻的风衣和单层冲锋衣。

简单的推荐一下：

优衣库女款 Blocktech大衣
迪卡侬的单层冲锋衣

裤子

可选择宽松的雨裤或冲锋裤。

建议选择雨裤，因为下肢对透气性的敏感性不如上身。

最好支持侧面穿脱，这样方便临时增加防护。

简单的推荐

迪卡侬的雨裤

连体作业服

有条件则可以选择专业防护服，但尽量不要考虑没有医用或工业标准的防护/防化服，因为抗撕裂和耐用性都不能确保。

但那种防护服是为了纯粹的工作环境设计的，你掏个东西啥的都很不便利，用点力还怕扯破，毕竟一次性医用防护服的强度远低于一般衣物更别提冲锋衣，混乱情况下穿了也没人给你检查。

其实理论上最合适的是滑雪服那种版型，严严实实，防水透气，可惜那种基本都有保暖功能。

护目镜的选择建议

护目镜选择要点是上下遮挡。

在这方面，透气的风镜，实验室用的护目镜均可。

滑雪眼镜因为都是太阳镜，影响视物，且太厚太热，不建议选择。

如有贴面程度很高的透明镜片骑行眼镜，也可以。

注意如果上下区域空隙太大不行，比如一般的太阳眼镜，或者戴上贴不住头皮的都不行。

我个人采用的方案是之前为骑行滑雪准备的模块化战术护目镜。

ESS Crossbow+透明镜片+Gasket风镜模块+Vice近视镜架，仅供参考。

说明

本文目的为帮助大家在未来个把月，武汉肺炎流行期间采取必要且有效的措施进行系统的自我保护，并且考虑舒适性和外观等非专业部分，不谈真相，只聊实操。

全部建议经过个人改动尽可能在确保足够保护能力的情况下还具备非专业操作能力，有疑虑的同学或专业人士请以专业机构提供的防护措施要求为准。

全部参考信息经过fact check，并且列出全部来源。

部分防护评估使用对流感以及SARS/MERS等性质类似的病毒的防护研究文献进行参考。另外由于相关细节研究文献在国内的资料不太好查（或者我不知道去哪找好），所以对于技术性文献基本引用的美国相关机构资料。

点击”阅读原文“再读一遍，嘻嘻(#^.^#)

参考来源: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第四版） - 国家卫健委http://www.nhc.gov.cn/xcs/yqfkdt/202001/4294563ed35b43209b31739bd0785e67/files/7a9309111267475a99d4306962c8bf78.pdf
武汉14名医护何以感染：手术中未戴目镜和面罩或是主因 - 第一财经https://m.yicai.com/news/100477916.html
Understanding Respiratory Protection Against SARS - 美国 CDC
https://www.cdc.gov/niosh/npptl/topics/respirators/factsheets/respsars.html
发热咳嗽并非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唯一首发症状 - 新华网
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20-01/24/c_1125500055.htm
N95 Respirators vs Medical Masks for Preventing Influenza Among Health Care Personnel: A Randomized Clinical Trial. - 美国医学会杂志
https://www.ncbi.nlm.nih.gov/pubmed/31479137/
Assessment of a respiratory face mask for capturing air pollutants and pathogens including human influenza and rhinoviruses - NCBI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5906272/
Total Virus and Bacteria Concentrations in Indoor and Outdoor Air - NCBI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4515362/
一个武汉肺炎康复患者的样本观察：我与新型冠状病毒搏斗的22天 - 北青
https://mp.weixin.qq.com/s/Ps5lUon8LMCxLrPGwqKjMg
专家组王广发感染治愈案例 - 微博
https://weibo.com/2700877354/IqIAA8dmL?from=page_1005052700877354_profile&wvr=6&mod=weibotime&type=comment
Recommended Guidance for Extended Use and Limited Reuse of N95 Filtering Facepiece Respirators in Healthcare Settings - 美国 CDC
https://www.cdc.gov/niosh/topics/hcwcontrols/recommendedguidanceextuse.html
新型冠状病毒潜伏期最短1天，传染性有增强趋势 - 央视新闻
http://m.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5641130
国家卫健委：疫情进展的情况还不完全掌控在我们手中 - 第一财经
https://www.yicai.com/brief/100481354.html
淘大花園 - 维基百科
https://zh.m.wikipedia.org/wiki/%E6%B7%98%E5%A4%A7%E8%8A%B1%E5%9C%92#%E6%B2%99%E5%A3%AB%E4%BA%8B%E4%BB%B6
医疗机构内新型冠状病毒感染预防与控制技术指南（第一版） - 国家卫健委
http://www.nhc.gov.cn/yzygj/s7659/202001/b91fdab7c304431eb082d67847d27e14.shtml
Effect of Surgical Masks Worn Concurrently Over N95 Filtering Facepiece Respirators: Extended Service Life Versus Increased User Burden - Raymond J. Roberge
https://pdfs.semanticscholar.org/a7d0/71e85b367ddde9021519cd9206113467ba6f.pdf
Why Do Disposable Respirators Have a Defined Shelf Life? - 3M
https://workersafety.3m.com/why-do-disposable-respirators-have-a-defined-shelf-life/
Evaluation of the filtration performance of 21 N95 filtering face piece respirators after prolonged storage.
https://www.ncbi.nlm.nih.gov/pubmed/19188003
Masks and N95 Respirators - FDA
https://www.fda.gov/medical-devices/personal-protective-equipment-infection-control/masks-and-n95-respirators
Effects of Ultraviolet Germicidal Irradiation (UVGI) on N95 Respirator Filtration Performance and Structural Integrity - NCBI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4699414/
Evaluation of Five Decontamination Methods for Filtering Facepiece Respirators - NCBI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2781738/
Filter quality of electret masks in filtering 14.6–594 nm aerosol particles: Effects of five decontamination methods -NCBI
https://www.ncbi.nlm.nih.gov/pmc/articles/PMC56383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