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真是地狱开局。

大家好，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朋友发来科比遇难的推特截屏，我在?收到消息的第一反应：绝对骗人的！然后我将信将疑的上外媒一看，傻眼了。

推特已经炸了，美国各大媒体都在火线跟进：科比，死于直升机坠毁，享年41岁。直到坠机的现场曝光，CNN发来现场的报道，坠毁的直升机还在山上冒着烟。

美国民众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用CNN的话来说，科比遇难这一天，和肯尼迪遇刺一样，是载入美国史册的一天。

我才开始相信这是事实。

我记得，在我成长的过程中，围绕着科比，总有很多骂战，他和艾弗森、他和麦迪、他和加内特、他和纳什、他和韦德、他和詹姆斯…

围绕着科比，也有很多典故，比如“凌晨四点的洛杉矶”、“打铁”、“老大尽力了，队友CBA”、“美如画”…

不过这些争议，最终都随着科比的退役烟消云散，大家记住的是他超强的好胜心、以及没人能复制的后仰跳投。

科比的职业生涯开始时，我是一个连4跟6都分不清的小屁孩，科比退役时，我结束了学生的身份，学会了像个成年人那样生活。

想到这里，我确认了一下日历：今天是北京时间的2020年1月27日。

在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目睹了

美国刺杀伊朗少将苏莱曼尼，第三次世界大战箭在弦上。

澳洲罕见山火导致多种动物濒临灭绝，烧了一个月，人类根本无能为力。

非洲正在经历25年来最严重的蝗灾，3600亿只蝗虫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武汉爆发新型肺炎，一座超过1000万人的城市，被迫封城对抗疫情，世界震惊。

今天，科比因直升机坠毁去世。

其实我明白，年份是人类用于划分事件发生先后顺序的虚构的概念，因此，这些灾难不应该怪罪到2020年头上。

但同样作为一个人类，在这么短的时间跨度里，经历这么多突如其来的噩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无论是三战濒临爆发，还是武汉肺炎，还是科比去世，我在浏览社交媒体上当事人的推文时都能感到，一些人的信念感，意义感正在瓦解。

我们似乎是在得到某种提醒：我自己所认为的，自己构建出的稳定的、牢不可摧的生活，在生活的随机性面前，就像沙堡一样，潮水一来就灰飞烟灭。

说来惭愧，在开始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是想反驳这种观点的。

但我后来仔细想想，或许对生活的掌控感，本来就是一种错觉。人类真正大刀阔斧的改造这个世界，也就百来年时间，期间人类做到的事情包括：消灭天花，开采化石燃料，建立民族国家等等...

但当新型病毒袭来，自然灾害降临，机械突发故障，核按钮掌握在没那么可靠的人手里时，我们才发现，人类没有想象的那么厉害。

我不由得想起李海鹏在《怀抱》中的一段话：

我会想，现在的三里屯，这个灯光晶莹、衣香鬓影的地方，总有一天会有牛羊吃草。这里将不再有酒、舞蹈和摇滚乐，也不再有豪华轿车和灯火，蟋蟀、树木和池塘又成了这里的主人。早霜送走了蜂雀，西风吹寒，秋雨潇潇，一片沉寂。

这不是诗，也不是超现实主义的狂想或者庄周文章，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只要放在一个足够长的时间段里，事实便必然如此。繁华不是常态，也不常驻一地。人和事物总是相互吞纳、交流，没道理人类予取予夺永不失手。

或许这就是我从2020年学到的第一件事：没道理人类予取予夺，永不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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