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莹颖是第13个”，嫌犯女友再次出庭作证

澎湃新闻记者 刘栋

“是我杀了她。”

“她是第十三个。”

“她已经死了。”

“永远。”

2017年6月29日，在章莹颖失踪近三周后为她举行的守夜活动上，克里斯滕森坐在远处的一张长椅上，拿着女友的手机，快速打下了上述四行字并展示给她看，然后迅速将其删除。那天晚上，对着守夜的人群，他告诉女友，“这些人是为我而来的。”

2017年6月29日的守夜活动现场，克里斯滕森与前女友

当地时间2019年6月20日周四上午，中国学者章莹颖案嫌犯克里斯滕森的前女友布利斯（Terra Bullis）第二次出庭作证，在庭审上，这位关键证人向陪审团描述了她是如何协助FBI录下了克里斯滕森描述杀害章莹颖过程的关键录音。

克里斯滕森前女友布利斯出庭作证

在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克里斯滕森向布利斯描述了自己残忍杀害章莹颖的过程。他称自己首先在卧室里试图将章莹颖掐死，在尝试了将近10分钟后，又将其拖进浴室用棒球棒重击她的头部，随后用利器刺伤她，最后对其进行了斩首。

布利斯说，当他谈到杀害章莹颖时，似乎很“兴奋”，在提到斩首时，他甚至笑了起来。在录音中，陪审团们甚至可以听见布利斯当时心跳骤然加快的声音。（录音装置被藏于她的衣服里）“我很害怕，”她说道，“因为我和一个杀人嫌疑犯在一起。”

克里斯滕森前女友布利斯出庭作证

布利斯在谈话中对克里斯滕森说，她认为他不会伤害她或他的妻子米歇尔，克里斯滕森对此回应说，她是“安全的”。然后他补充说，如果她告诉任何人他们的谈话，她就不会是安全的。“这是真的。”克里斯滕森强调说。

克里斯滕森还对她吹嘘说，调查人员永远不会找到章莹颖的遗体，并且他“永远不会告诉她”，他对她的遗体做了什么，并补充道，“我显然非常擅长这一点（处理遗体）。我可以在几个小时内做到这一点。”

“你认为自己可能是下一个成功的连环杀手吗？”布利斯问。

“我已经是了。”他回答道。“我确实过着双重生活，”他在录音中告诉布利斯，他称章莹颖为“第13个受害者”，并解释说他已经杀死了其他12人，但没有人追查过他。此前，一名联邦调查局特工作证时表示，警方正在调查这一说法，但目前没有证据表明克里斯滕森与任何其他谋杀事件有关。

在周四的证词时间里，布利斯多次情绪激动，时不时会擦拭眼睛。她说，在她与克里斯滕森一起出现在守夜现场的照片公开后，她不得不辞掉工作。她后来寻求心理健康服务，她还向FBI寻求经济援助。她表示，她从联邦调查局获得了7,000至8,000美元的援助。

在对布利斯的交叉询问中，检方强调了克里斯滕森“严重”的情绪和精神问题，以及他和布利斯的“另类”性生活。布利斯承认，她与克里斯滕森相识于一个提倡“开放性婚姻”的成人社交网站，并描述了她受到克里斯滕森影响，向她灌输BDSM的思想（束缚，支配，虐待狂和受虐狂）。布利斯还作证说克里斯滕森在案发前越来越多地滥用酒精并与她谈论他相信他可以谋杀某人而不会被抓住。

章莹颖家人的律师王志东告诉澎湃新闻，预计控辩双方将于本周五结束对证人的传唤，法官将与双方讨论给陪审团的指示，该过程陪审团不会到场。双方律师将在下周一发表至关重要的结案陈辞。之后案件将交到陪审团手中，他们将讨论决定克里斯滕森是否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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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 周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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