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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好》切中女性市场背后：女性主义自说自话

百家作者：互联网观察 2019-03-19 08:41:08

当代女性主义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自说自话”，无论是被诟病的逆向民族主义田园女性主义，还是一本正经的学术女性主义，若如不是发出惊世骇俗的言辞和举动，男性世界根本都不会瞅一眼。因为男性世界也存在自成一体。

所谓“婆婆妈妈”和“鸡毛蒜皮”变装换样，从古装到现代都市剧，看似是家长里短，根源却是社会和家庭的权利诉求。刷出存在感，在看电视剧时产生代入感，和女性朋友和男朋友聊天时会对号入座，这就是一种女性化的生活政治语言。

一定程度我是能理解国产剧照顾市场，主攻女性市场的。但从某种程度上，《都挺好》这类电视剧获得成功，还是在维持“男女有别”的创作思维。人物塑造和情节设定本身对“婆婆妈妈”系列剧集具有突破性，但时不时就会陷入“用标签归纳男性”的困境。

台词中时而隐现的“妈宝男”和不明讲的“凤凰男”，和为吐槽而吐槽编排的尴尬对话，让这部剧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自说自话”和自我满足。它还是提供给市场的消费产品，在艺术性上并不想突破流行文化语境和社会敏感度红线，它给女性塑造了一个：职场与家庭小圈子中的女性核心主义，男性要么是周旋在其中的“妈宝男”“凤凰男”，要么就是亲缘关系边缘的“苏大强”；与之相对比，男性主义的剧集的词典中不存在“扶弟魔”和“圣母婊”，塑造人物也植根于时代和社会大圈层的复杂性之上。

男性剧集，无论是东方的权利斗争故事，还是西方式牛仔的自我追索，其本质都是在塑造个体于社会、于时代的渺小。反观女性市场的剧集，从古装到现代都市背景，都是在诉说女性于家庭、于职场的伟大。

某种程度你可以吐槽女性是“感情动物”，这种话在男性语境是中性代有贬义的。但是这种表达困境并不是昨天形成的，秩序本身跟社会分工有着分不开的关系，它弱化了女性在宏大社会议题上的表达能力。假如当下出现一部描写时代大家、时代人物的电视剧，主角设定是女性的话，那么免不了会出现国家情怀和男性主义的“社会性”元素，也固然失去了女性的广大市场。

现如今没有好的男性主义剧集，各类纪录片掀起热度，被国家重视要求上星频道完成播出时长要求，培养了一系列崇尚“德与赛”的受众。但国产纪录片的发展，并未改变美国国家地理和探索频道纪录片的受众画像：30到40岁高等教育背景，具有社会中坚属性的精英男性群体。

这种文化结构上的巨大差异，某种程度上就是社会文化的困境，而且某种程度上这是东西方社会所共享的。固然女性在情感和情感创造上反向输出了女性色彩的人文和美德，但是距离女性进入男性社会的“主流语境”，还存在天然的屏障。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的《男女有别》一篇中，曾这样描写传统社会的“情感困境”：恋爱是一项探险，是对未知的探索。这和友谊不同，友谊是可以停止在某种程度上的了解，恋爱却是不停止的，是追求。这种企图并不以实用为目的，是生活经验的创造，也可以说是生命意义的创造，但不是经济的生产，不是个事业。恋爱的持续倚于推陈出新，不断的克服阻碍，也是不断的发现阻碍，要得到的是这一过程，而不是这个过程的结果。从结果说可以是毫无成就的。非但毫无成就，而且使社会关系不能稳定，使依赖社会关系的事业不能顺利经营。依现代文化来看，男女间的感情激动的发达已使生育的事业摇摇欲坠。

从某种程度上，男性仍在男性社会语境中承担着巨大的事业责任，但女性对浪漫感情的追求和女性在社会关系中的权利诉求，也在逼迫男性成为十全十美的男人。这种基于“男女有别”文化结构去诉求性别平等的做法，本身就是一种逻辑错误，所以男女皆不得开心，都想要寻求“自我牺牲”的奉献来满足“自我实现”的虚妄。

无论是对家庭还是对事业的“自我牺牲”，都换不来男女关系和家庭生活的本质改变，经济水平到达一定层级后，对审美和欲望解放的渴望将会占据大脑。假如男性社会的归宿是“妻妾成群”，那么女性社会的归宿便是符合幻想的餐馆老板石天冬，那个《都挺好》极力避免让其出现生活气息的、一口港台腔的石天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