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经历的民间借贷江湖"罪与恶"
作者:邓行长
文章来源公众号:邓行长
前言
阅读本文之前,请了解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有人就有恩怨, 有恩怨就有江湖, 人就是江湖。”在信贷的江湖里,从来不缺传奇。
这里既有日进斗金的旁门左道,又有名门正派的银行渠道。游离于大众视野的江湖邪派,在这个多元化的世界上,历来被银行所不齿,但正是由于其隐秘,嗜血,惊人的内幕往往鲜为人知,充满了神秘色彩。
如果一个银行人跟民间借贷人员经常混在一起,往往他都没有前途。我可以这么说:
在我所有的经历当中,银行人跟民间借贷人员经常在一起称兄道弟的,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别看他平时呼风唤雨,有求必应,最后沦为阶下囚的比比皆是。如果不是跟一个被从业多年的哥们聊起,我还真不知道这其中有这么多内幕!
色情、暴力……这个江湖充斥着无数的灰暗与罪恶,并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条。要了解信贷这个江湖,首先就是需要了解整个民间借贷产业链条的源头,明明知道借高利贷是饮鸩止渴,那为何借钱的人源源不断呢?
俗话说: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些人能走的,只有那最窄最艰难的一条。
对于普通个人来说,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本来生活就不容易。可是这个世界往往充满了诱惑。对于物质上的追求,对精神上的享受,钱到用时方恨少。等到真正用钱的时候才发现,没有条条大路,有的只是高利贷这条最狭窄的路。
如果碰到意外事故,疾病治疗、婚丧嫁娶、子女学费、偿还赌债......用钱用得急的时候,真的会饥不择食。就像一艘小船,在暴风雨来临的时候,长期来看,大海终将归于平静,但是这艘小船终将等不到长期。
也许,你会说,干嘛不找银行呀?
银行名义上确实有很多个人贷款业务,但是非常缺钱的人,有几个符合银行的资质?别看每天来银行办业务的人山人海,但是真的,我们国家的穷人太多太多了,银行根本就是不会给穷人放贷款,因为他们压根就还不起!
情急之下,借高利贷是唯一一个能快速直接解决眼前困难的办法,几乎很少有人能拒绝。如果你说这些人傻,我只能说你真的没有尝过三天三夜没进食,不知道饥饿的滋味。饿到这个份上了,高利贷就像是一个馒头,抓到手上就要吃。
江湖上常说一句话:不怕你要的多,就喜欢你要的急。
客户从哪来?
对于普通人来说,多多少少会有缺钱的时候,多半是缓解生活的困扰。但是涉及到民间借贷的客户,资金需求五花八门。有时候你都无法想象,不能理解他们的借款用途。
做生意的,临时周转一下,上班族,购房购车买包包的,救一下急。你以为就只有这些吗?赌博、买马、买彩票、整容、挥霍,这才是借高利贷的主流需求。
哥们跟我说,有一次,一个女性客户需要借钱,要的非常急,一个电话过来,恨不得马上就要的那种,利息好说。由于之前已经给她借过一周,所以哥们对她还算比较了解。约好了在某KTV见面后,哥们就问她这次要钱干嘛?
“今天我过生日,叫了姐们过来庆生,我就叫了本店头牌男模玩一玩”。哥们二话没说,看完她点的水单,直接让她到前台,在合同上签字画押,刷了卡,结了账就走了。
我问他:“这小姐姐就是为了叫个鸭?”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她一周就要还钱,哪来的钱?”
“嗨!像她这种的,出一次台,一晚上就能赚挺多的,如果实在还不上,我给她安排一下就可以了,长得漂亮,不用担心。”哥们说:“我们这行眼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我们的客户。”
“那我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些客户的?我怎么在银行上班,就没有碰到过漂亮的小姐姐要贷款呢?”
“别逗了,行长,未必她还不起银行贷款,你叫她肉偿?”
我跟你讲,我们虽然都是做信贷的,但是我们跟你们不一样,这种客户太好找了,一抓一大把!不过我一般都不自己找,都是中介直接甩单给我,他们有专门拓展客户的,大概就这么些渠道吧:
第一个、朋友推荐
中介公司业务员往往利用自身圈子的资源,拓展人脉。然后业务员会在个人微博、微信的朋友圈、加各种各样的群,昵称一般都是以A开头,加银行贷款等,不停的把自己从事的行业和产品展现给大家。还有一种就是,业务员多结交一些行业的从业人员,如银行信贷经理、贷款公司的顾问等。银行做不了的客户,然后中介把飞单做下来, 高额提佣。
第二个、网络信息服务平台
在一些网络信贷平台频繁发布广告,比方说58同城、赶集网、微信公众号等,遇到有贷款咨询的客户,就着重与之联系。你是不是经常碰到这样的广告,什么测一下手机号码值多少钱?你以为是真的在测你手机号码能贷多少钱吗?而是中介在窥视你有没有贷款需求,只要你提交了手机号码,不久就收到回访电话,可谓精准识别。
第三个、大街散发小广告、宣传单、名片等。
虽然这种方式比不上电台报纸等媒体的广告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但作为贷款行业来讲,确实是一个直接能够形成咨询量和成单量的一个好方式。最常见的地方就是停车场,因为只要押车就能贷款。于是乎,停车场的车缝里面,经常塞满无抵押信用贷款的名片。楼道、电梯间也会贴很多小广告。只要你的覆盖面够广,这种方法无疑也是一种很直接很奏效的方式。
第四个、客户群体分析精准推广
比方说民间流行的押车贷款,会跟二手车行,典当行合作,通过车行把客户引流过来,然后再以返佣的方式给到二手车行。比方说校园贷,裸条贷,要推这种贷款,那么你只需要将你的广告投放到每个校园就可以了,哪怕你在大学食堂张贴一张海报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再就是这这个大学里面发展代理人。
第五个、电话营销
中介公司往往都有自己的电销团队,每天只需要通过打电话的方式营销就可以了。你是不是也经常接到这种“银行大额无抵押贷款”的电话呢?反正就是广撒网,总会有人上钩,这种方式现在最多,但是有的中介公司只打电话,赚的是也是个辛苦钱。
“妈的,难怪老子经常接到这种电话,就是你们这种人在背后作祟。”我说道:“有时候一天接到五六个这样的电话,那我问你,他们是从哪弄到我的电话的?”
“这个嘛,电话来源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灰色地带”
最多的是找中介购买名单,比方说黑客获取的数据,平台泄露的数据,开房记录等等,还有的就是自身通过一些方式取得的数据,比方说一些网贷运营方,他的后台会有很有用户的电话数据,本身他就可以提取数据用来分析,利用。所有的这些最终都会成为电话销售的来源。其次是在阿里巴巴等销售平台上找老板的联系方式、与小区物业合作获取名单、房屋售卖、出租、论坛、商家合作电话、汽车出售、出租电话等等。
总之渠道很多,电话就可能会流入我们这行,在不经意间,你的电话就成为他们的目标。
“卧槽!你们真是他妈的太无耻了!”
“现在抓的严了,没有以前那么方便了,不过这个市场需求巨大,所以还是不用担心找不到客户。我们不像你们银行,行长你天天坐在办公室里,就等着客户上门”
“放屁,老子天天在外面跑业务!”
“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保证你不用去跑,天天给你推客户过来”
“得嘞!这个再说吧!”我心想,我若真的跟他合作了,这就会被拉下水,以后还不被他牵着鼻子走?
比银行还专业
找到高利贷的客户之后,中介公司也会对客户做一个画像,有的适合做银行信贷,有的只能去民间进抵,如果都做不了,那就只能去民间做私贷了。中介公司对于市面上的各种贷款产品也是门儿清,银行小贷产品政策可能比银行客户经理都熟。
我好奇的问他:“你们跟其他银行是怎么合作的?”
“我跟你说,行长,你他妈的就是胆子太小了,你若是跟我合作,我保证你发财,而且没有一点风险。”
“扯淡,都是一些换不起钱的,到时候不良了,老子吃不了兜着走,你别他妈害我,快说说,你们怎么跟银行合作?”
“这个很简单啊,就是我推荐客户给银行,找个贷款口子,贷款放下来之后,抽五个点,然后再给银行返点。”
“那银行也敢收?”
我们都是老口子了,合作多年,不会出事啊!再说了,我推荐的客户都是优质客户,肯定不会害人家。
“你又扯,那客户怎么不直接找银行?”
“因为银行还没有我们专业啊,其实呢,我们也是提供一种金融服务,帮助客户下款,为客户找到最适合他的贷款产品。
一般客户都是有一点点瑕疵的,要么就是征信过不了,要么就是还是按揭房,自己找银行肯定贷不下来。但是我们可以给客户包装一下啊!比方说,征信过不了的,给他借个壳子,或者让客户去离婚,如果是按揭房的话,先给客户过桥,做个赎楼,然后再抵押给银行。总之有各种办法。”
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就是做假材料。
比方说,最近比较火的普惠金融产品——税贷,就是根据客户缴税额给予信用贷款额度,有的客户纳税达不到,他们就会帮忙做个假的纳税证明,假的销售合同等。一旦出事了,他们完全可以脱离干系,假证骗贷是客户自己的事情,银行工作人员也跟着倒霉。做完贷款,收完钱,他们早就逃之夭夭,根本找不到人。
民间私贷的暴利套路
其实银行内部审批也不完全是刚性的,一方面给予经营机构一定的选择权利,另外一方面,如果完全刚性,那就导致很多客户流失。所以银行内部工作人员,如果敢于担责签字,最终也能蒙换过关,这也就是新闻上经常看到的违规放贷罪,这其中,银行工作人员肯定是收受了好处,否则他们也不会睁一眼闭一只眼。
按照江湖上的“行规”,一般来说中介都是收客户5%,电话销售的上游都是抽1%,银行工作人员返佣1%-2%,剩下的2%左右就是中介赚的,当然也有谈的空间,如果客户谈的不高,那就只能两边再挪一挪。但是不管怎么样,跟银行工作人员谈的点,中介是不敢少给的,谁也不会傻到断了自己的财路。
贷款中介最喜欢做这样的客户,无需占用资金,也没有什么风险,纯粹是做个中介,来钱快。所以每一轮货币宽松的时候,都会有很多的皮包公司在写字楼里冒出来。
如果客户资质实在太烂,都已经没办法到银行进件了,那就只能民间消化了。民间也分很多种,有正规典当行和小贷公司,还有消费信贷公司,其实他们跟银行做的差不太多,只是条件稍微宽松一点。比方说有网贷,进不了银行的,收入不够的,民间都可以进抵,但是就是利息高一点,一般都是两到三分。但是如果正规小贷公司都不进件的客户,房子,车子抵押都没有,征信已经花了的,那就只能是做鲜为人知的私贷了。
民间私贷的暴利套路
大家都知道去年开始的现金贷整顿浪潮,那些靠大小网贷和现金贷提供资金周转的年轻人们,原先还了的口子再也无法借出来,一下子资金断裂,以至于拆东补西,以贷养贷的游戏再也无法玩下去。
然而,“高手”在民间,不管如何高压和打击,黄牛党和羊毛党总是大行其道,生生不息,私贷在地下开始盛行。但是这种高利贷无论怎么变化,万变不离其宗,都是通过签订超额借条,扣除砍头息的方式进行放贷。一旦还不上就会重新签订更高额的借条。
一般来说,私贷借条都会这么签订:
第一,借款合同一式一份,借款人是没有借据的,拍照都不允许。由贷款公司保管,如果按时还款,贷款公司当面撕毁借条。
第二按照公司要求,借款人提供了身份证、房产及个人私密照片等信息,另按“行业”规定,借条金额写1万元,在扣除10%的押金、10%的平台费、5%的中介费和2%的手续费后,实际到手贷款金额为7300元,贷款时间1个月,收取1毛的日息。每周还需还一次本。
也就是说,借款人实际上每天需要支付100元利息,但是到手的金额却只有7300元。实际利率是日利率100/7300=1.37%。单利计算折合年利率是493%。这还算成本低的,客户资质还算比较好的那种。现在更多的是2毛的日利率,折合1000%的年利率。所以,做私贷的人,给中介的返佣是最高的:
第三,如果借款人到期还不上,这个时候会有另外一个人愿意出来借款。贷款公司会推介给所谓的“同行”,实质上要么是自己人,要么就是同流合污的同行。但借款人此时签订的合同债务却为3万元,需要签订高额借款合同作为保障。
第四,打比方说借款人还不上,无奈之下继续续期,这样循环到月底,贷款人已经将本回收。
第五,到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借款人跑路或者家人来代偿,还有就是卖房子或者房子抵押银行来结清所有的小贷。
所有这一切,都是私贷人员已经提前挖好的坑,一旦掉进去便难爬出来。用内部从业人员的话来说,他们不怕借款人不还钱,就怕他们及时还款。因为,只有借款者不断续期下去或者逾期,他们才能财源广进,躺着收钱。而且这种客户做到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私贷就像癌症,早期还可以治,一旦癌症到了晚期,扩散了,想治都治不了!
充满色情暴力的“贷款”
充满色情暴力的裸条贷、整容贷、佳丽贷
所谓“裸条贷”,是指借款人(通常是需要钱的大学女生)通过某网贷平台进行借款,裸体手持身份证拍成照片或视频,发送给出借人当作抵押。以这种方式,可以获得普通借贷2至5倍的借款额度。
一般贷款人要求借款人上传身份证、学生证以及填写家庭信息,包括家里人的联系方式。还被要求借款人手持身份证拍裸照作为担保方式。一旦借款人不还钱,贷款人就会裸照恐吓,威胁借款人。
21岁的小雨就是受害者。
她在2017年5月9日向强哥借了4500元,周利息是2000元,算上周息和各种费用就变成了借款7500元。按照高利贷的“规矩”,小雨打了双倍借条1.5万元。签下借款合同,借期一周。各位,你们算一下,借款4500元,一个星期后到底要还多少钱?预料之中,一星期后小雨并没有偿还能力。
显然,小雨还不上这借款,强哥等人便每天劝说其卖淫还钱,进行“精神胁迫”。刚开始小雨不同意,但由于一直还不上钱,强哥等人就威胁她:“要么卖淫还钱,要么就去找你家人还钱。”由于涉世未深,小雨很害怕家里人知道借钱的事,最后只好妥协:“钱的事情肯定不能让父母知道,我会在这里好好‘干活’”。
走投无路的借款人只能通过肉偿来还款,活生生的沦为失足妇女。
整容贷、佳丽贷主要针对夜场上班的工作人员,只需要长相娇好,就能贷款。多半夜场上班族贷款资金用于整容,整容之后提高出台费。这个时候贷款公司便会找到她们,怂恿她们赚更多钱。只不过其实这家贷款公司与美容院整容机构已经串通。
例如做个垫鼻手术,市场价格可能只要2万(举个例子),但是整容医院报价6万,然后贷款中介与借款人签订借款协议,在此过程中,借款人一分钱都不要花,就可以做完手术,但是从这里开始,她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为了还贷款,可能借款人就被逼得去做一些不耻的事情。如果仍然还不上,肉偿还只是其次,最丧尽天良的就是被逼去取卵子,捐卵来还款!
民间取卵就是一场炼狱,整个女孩就废了,不孕不育只是其次,如果碰上感染或者大出血就会有生命危险。
总之一句话,为了还钱,江湖邪派真的会使用一切方法,不择手段。
“兄弟,这种事情,你未必也做得出?”
“有专门的渠道,都是正规的医院做手术,而且那些女孩子很多都愿意做这个事情!”
“为什么?她们难道就不知道危险吗?她们父母知道吗?”
“可能是因为这样还钱最容易吧!毕竟只是取个卵,又不是割肾!”
卧槽,我真是无语了,民间借贷害死人,真是毁了别人一生。
欣欣向荣的催收市场
“你们就不怕借款人跑路吗?在我们银行,我手上就有个客户,现在人都找不到了。”我好奇的问:“你是怎么把控风险的?”
“如果老子怕他们跑路,这么多年不就白混了?我可以跟你说,你们银行的风控还不如我们,我放出去的贷款,几乎没有什么烂账,你信不?”
“我信你个鬼!”我说道:“你们肯定也要催收啊!”
“催收这事情,我们一般都是自己亲自上,当然也有专门的催收公司,自己放出去的钱,收不回来了,给催收公司,那还是有点肉痛。”
关于债务催收这事吧!在银行我也知道,要能把钱收回来,桌子上能讲法律,桌底下能讲江湖。我们银行就是手段太局限了,拿债务人没有一点办法。
我记得我跑到债务人单位去要钱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要饭的,稍微两句就打发了。如果我继续赖着不走,我还怕他们保安会打我呢!毕竟介入别人债务的问题,如果只是张张嘴的事情,远不用如此麻烦,大家懂的。
但是他们不一样,干民间借贷这行,就是吃这碗饭的。他们有着丰富的社会阅历,多半都没有学过法律,暴力毫无疑问是存在的,没有制约,唯有利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在他们看来,暴力催收是他们伸张“权利”的方式。
欣欣向荣的催收市场
与借款人们的资金困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催贷市场却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深不见底的催贷江湖背后,已经形成了一条催债产业链,他们除了接正规的银行催收以外,还接民间的催收。
第一阶段,电催员先通过电话、短信“温柔”提醒还款。如果是有钱还的,打打电话就会还,但是多半情况是没有没钱还,恶意欠款。否则也不会拖到这个时候。
第二阶段,还不还钱的,催收员就会带着律师函上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死缠烂打也好,唇枪舌剑也罢,总之就是还钱。这个上门也有风险,我听说还有被借款人打伤的。如果还不还款,那就会进入恶意欠款名单中,开始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前面两个阶段还算是正儿八经的正规军采取的常规手段,如果常规手段还不奏效,那就只能采取非常规手段,什么“曝通讯录、“呼死你”、“P图短信”、手机定位等暴力催收手段。而这个时候,“社会人”就开始上门催债。
通常就会像电视剧中一样,出现一个“光头、大金链子,满身纹身”的人,采取泼油漆、把欠款人拉进面包车“囚禁”,进行“高压心理战”。所以经常有借款人因无法忍受暴力催收,自杀的新闻。
我说:“兄弟,未必你们也这么催债啊?黑社会上门啊!”
“呵呵!以前可不就这样吗?要不然你去哪里想办法把钱收回来?现在不敢了,现在抓的可严了,只要动手就会报警,一抓就会进局子。”
“那你怎么去收烂账?”我好奇的问。
“我们自有办法,来,干了一杯,跟你慢慢说”
催收的那些事
“跟你说个真实的故事吧!”他一边抽烟一边说道
我曾经有一个女性客户,我放的款,还不上了,前期已经部分还了利息,说实话,如果她今天真一分钱不还,就算是烂账,我也能忍受,干我们这行的,哪能没有坏债?但是能收回来的就是自己的钱啊!不能坏了规矩,说抹了就抹了。
一开始客户还配合,电话还接,但是到了下午四点半,我也没有耐心跟她继续纠缠,直接叫上光头就一起去她家里。(光头是我一伙计,之所以叫他光头,是因为他个人形象。光头+大金链子+纹身,还有点小胖,这个形象绝对适合出去催债。)
那客户不在家,打电话也没接,你以为我们就找不到她了吗?在我们道上混的人,总能找到她本人。哪个KTV姐妹啊,在哪上班,我们只有一打听,家底一清二楚,我跟你说有一次,还有另外一个客户,我都直接找到那个乡下去了,车都开不进去的地方,我都找到他家了,老子就有这么牛逼!哈哈!况且这女的她父母孩子都还在,不可能就这么撒手不管的。
“你最好想清楚,还清所有的贷款,否则,你也别想过得安宁”
“那就在上次那个茶馆见面吧”客户被逼了一下,就服软的说。
到了约定地点,看到客户,我们也没用想象中的暴力手段,点了一杯茶,陪她聊天,让她想办法。她想走,我们也没用暴力,就跟她说,你也不想把这个事情闹大,对不对?反正我们不动手,一直跟着她,上厕所都守在门口。
十二点的时候,在附近开了一间房,我跟光头都睡里面,三个人就在一个房间睡了一晚上。我跟光头轮流看着,她就静静的躺在床上睡觉。没有任何暴力,第二天也没有让她离开。最后没办法,她父母借了钱过来,还上之后,才放她离开。
“就这样?”我问道
“对啊,毕竟人家是个堂客们,我一大男人也不适合对她动手动脚,要是不听话的大老爷们,老子就不一样了”
“我还跟你讲个真实的故事吧!”
有个客户,男的,借了我10万块钱,还不起了,我就跟光头带上他,押在汽车后座上,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就剩一条三角内裤,也是现在这大冬天的晚上,跑到湘江边上。
你知道猴子石大桥那边吧!没什么人烟的地方,我跟光头就把他从车后座押出来。
“你他妈到底还不还钱?”
不还钱,咣!直接一脚就踹到河里,然后再立马拉上来,再问他一边。
“清醒了吗?你他妈的到底还不还钱?
如果还钱,立即回车里吹空调,如果不还钱,那就继续吹一吹风,清醒一下,就这样大冬天的,河边上那风呼呼的吹。后来那男的冻得打摆子,实在忍不了,也是打电话借了钱,才到车里穿上衣服。”
“卧槽,你们就不怕整死他?”
“麻痹的,他欠了我们钱,好不好?”哥们说道。
“兄弟,干你们这行,果然还是需要在社会上混过才行。”我心想,这年头,难怪那边么逼债的最终把人逼上了绝路。在催收的世界里,他们已经习惯了所谓的暴力,在民间借贷江湖看来,这是他们再主张自己的权利。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
没还款能力又想借钱的年轻人
自从我了解了这些以后,我决定写出来,让更多人知道。城市套路深,真怕涉世未深的朋友陷进去,难道高利贷的毒瘤就没办法铲除吗?
即便是现在有了高度发达的银行业,我们的银行都是宇宙第一大行,高利贷在广大城乡依然盛行和存在。我真觉得:银行业从社会责任的角度来说,确实需要要做普惠金融了。如果社会都不稳定了,我们银行还赚那么多钱有何用?
当然,民间借贷也好,高利贷也罢,这一古老的行当,存在的时间都比银行要长久,我相信暂时没办法完全取缔。但是我依然相信一点,随着金融科技的发达,征信体系的完善,至少高利贷这种害人的东西,业务边界肯定会被银行碾压。
欣慰的是,目前很多银行都在转型,推广普惠金融,贷款的雨露惠泽广大人民群众。已经有不少银行推出了个人信用贷款产品,比方说建行的快贷,招行的闪电贷,农行的网捷贷,浦发的万用金等等,普遍利率都在6%左右,贷款按月付息或者到期一次性还本付息,随借随还,利随本清。当然还有借呗、微粒贷、白条等等互联网产品。
作为一个借款人来说,首先还是要先找银行贷款,实在不行也要找靠谱的互联网产品,如果这两路都走不通,那说明自己的资质真的很差,确实必要反省一下:是自己没有还款能力吗?还是自己征信太差? 真的有必要去借利率超过36%的高利贷吗?
总之,打铁还需自身硬。踏实工作、合理消费才是王道,没有金刚钻就不要去贷款,欲望比天高,能力比地低,其结果就是越陷越深,最终导致万劫不复。如果说害的只是自己还好说,自作自受,可是往往害的是一个家庭,把无辜的家庭拖入深渊!
尤其是涉赌的,总想有一天能暴富,靠赌博发财,那是不可能的。年轻人,醒醒吧!
踏踏实实过一辈子,总比提现吊胆,躲躲闪闪的过一辈子要强,如果你若是一走了之也就算了,但是你去借还不起的高利贷,对得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吗?
高利贷是社会的顽疾,就像是黄赌毒,借款人一旦涉及,都不得善终,要想上岸,犹如痴人说梦。但凡能上岸的那些人,都是浪子回头,早期向家人坦白,及时报警,才得以脱身。
所以,我在这里也奉劝一句,如果借了高利贷,一定要悬崖勒马,趁早向家人坦白,报警。否则,真的,前面就是万丈深渊!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没有还款能力又想借钱的年轻人!!!
(全剧终,内容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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