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大毕业生到老赖,戴威经历了什么?

百家 作者:互联网观察 2018-12-31 14:35:26

毫无疑问,这个冬天ofo已经进入了生死存亡的阶段。

124日,ofo公司及其创始人戴威被法院作出限制消费令,列入“老赖”名单。

目前,北京ofo总部申请退款的用户还在继续,网上排队退款人数已超千万,押金至少10亿,而ofo账上资金已经难以支撑。

1219日,戴威发全员信,称为欠的每一分钱负责,勇敢活下去。

然而,ofo真的能活下去吗?如果真的死亡,罪魁祸首是谁?


一、

2009年夏天,18岁的安徽淮南小伙戴威怀着激动的心情踏进了北大校园。校园生活很丰富,北京大学自行车协会成为他参加的第一个社团,这里也成为日后ofo诞生的“精神发源地”。

四年很快,本科毕业的时候戴威没有和其他同学一样跑招聘会,而是选择去青海省大通县东峡镇支教数学。这个决定源于戴威无意中在校看见爱心社搞活动,想着西部农民喝着浑水,穿着漏脚趾的鞋在地里干活,他当即决定去西部支教。

东峡镇是个及其偏僻的山区,冬天最低零下25度的时候也没有暖气,戴威当时生活就是一天伙食费3块,整天就是土豆蘸盐,可以说异常艰苦。在崎岖的山路间,他每天骑辆自行车花两小时往返于县城小镇之间,山间景色在身后飞过,他踩着踏板感慨道“我觉得骑行是一种最好的了解世界的方式。”

这段支教经历激发了他的商业灵感。2014年结束支教之后,他回到北大攻读经济学硕士后,便和朋友开始酝酿一份“自行车的事业”。此后戴威也多次公开表示,支教经历是他后面成立ofo的源动力。

创业初期,ofo团队做的是骑行旅游,但彼时投资人对这种模式没有多少兴趣,戴威愁于资金短缺。某次戴威和一位师弟吃烧烤,无意中他告诉对方自己正在创业,正巧那位师弟在唯猎资本实习,立马应承道可以带戴威去聊聊。

连夜做了20PPT后,戴威见到了天使投资人肖常兴。仅仅40 分钟,肖常兴就与戴威敲定了一笔100 万投资的合同。拿到钱的戴威想介绍更多关于项目的细节,肖常兴却挥挥手称下次再聊。作为戴威的学长,肖常兴是戴威的第一个伯乐。

拿了100万天使投资,ofo转向“无桩单车共享”模式并且扩张飞快。随着在北大的顺利推广,2015年底ofo进入北航、人大、地大、农大四所学校。到了2015年春天,ofo每天能有5000个新增关注。年末时,ofo已覆盖到5个学校,日峰值订单接近19000单。

但在不断扩张的同时,戴威突然意识到钱不够了。

事实上,戴威在拿到第一笔投资后就发现ofo是个极其烧钱的活儿。未雨绸缪,一边扩张的同时,戴威不断寻求下一轮融资。然而,在与近四十个投资机构接洽后,没有一家愿意投资他们。到20154月底的时候,ofo帐上只剩四百块。

无奈戴威只好找到投资人借了100万。仅仅过了5个月,又一个100万就花完了;而ofo还是没融到钱,只好又借了500万,到2015年末团队已经背了600万债务。

整个2015年,ofo几乎都是在借钱中度过,并且业务范围仍然局限在校园里。

此时金沙江创投的A轮融资从天而降,其掌门人朱啸虎将ofo带出资金困境并将其带出校园。

2016129日当天上午,ofo客服接到了一个自称金沙江创投的电话,随后其把金沙江约见的意向写在一张小纸条上交给戴威。

戴威当时对金沙江并不了解,只是短信回复了“感谢关注,有机会上门拜访”。然而不到一分钟,戴威就收14个字的短信的短信回复“明天早上10点,国贸三期56层”,这给他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第二天一大早,戴威和搭档张巳丁来到金沙江办公室见到了映客的投资人罗斌,当时旁边还有金沙江的负责人Allen。聊了20分钟后,对方开价1000万美金。

其实此时戴威对ofo的预期是1亿人民币估值,不过当时ofo急缺资金。纠结当中,二人跑到国贸地下商场商量,有趣的是戴威好奇Allen是何许人,便在手机输入“金沙江创投 Allen”,等到翻开的照片确定是朱啸虎本人后,戴威接受了融资。

此后从2016年起,ofo开始大举扩张为更多人所知。4月,ofo冲出北京,走进武汉、广州等30余所高校。短短1个月,日订单量便突破10万,总订单量突破200万。当年9月,总订单量就突破了1000万。

就在戴威创立ofo的那一年,他此后的主要竞争对手——浙江东阳女生胡玮炜离开待了十多年的汽车媒体《商业价值》创立了“GeekCar”,同样也是家汽车媒体。

但她此时可能不会想到接下来她的人生会跟小小的自行车挂钩。

故事的开始发生在201411月,胡玮炜的设计师朋友陈腾蛟正在创业,准备做一款既好看又能智能助力的自行车,于是在国贸附近的咖啡馆,她把陈腾蛟牵线介绍给了投资人李斌。

李斌当时已经是互联网界颇有名气的人物,其身上同时挂着三个标签:易车网的老板、蔚来汽车创始人、出行领域知名投资人。

但李斌对陈腾蛟的想法并不感冒,其后并没有与他继续接洽。不过这个创业想法却激发了李斌的灵感,他觉得更有发展空间的是做个随处能借能骑的自行车。

陈腾蛟并不认为这是个创新的创业模式,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听过相似的玩法了,他并不认为这种模式能赚钱。李斌便转向胡玮炜询问她要不要试试。

李斌当时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如果要做这种模式,只要四年里没有维护费用,那么就可以收回成本。他甚至做好最坏打算如果亏损就当做公益。

胡玮炜听完后,当时就兴奋无比。她对李斌这个想法产生了巨大兴趣。三人坐聊到深夜从咖啡馆出来后,打车的同时她一面还在念叨一定要与陈腾蛟一起将这事做成。

就这样,胡玮炜果断接下了李斌146万元的天使投资,开始了摩拜单车的创业。

刚开始创业时并不容易。胡玮炜当时想设计四年都不用修的自行车,但几乎没有自行车愿意接单。于是夏天北京一个胡同院子里,胡玮炜带领一拨人在自行车的设计上试了一遍又一遍,从整体外观到到细节布局她亲力亲为,院子里弥漫着浓厚的创业气息。

尽管艰难,摩拜从这里诞生并开始上路了。


二、

资本向来是嗅着气味四处奔走的野兽,此时共享单车听到了这头野兽的脚步声。

2017619日,朱啸虎与马化腾在ofo与摩拜上的互撕让吃瓜群众围观了一出好戏。事实上,行外看热闹行内看门道,互撕的背后其实是资本涌入共享单车后的互相博弈。

201610月的一个深夜,马化腾接到滴滴掌门人程维的电话,这时滴滴以数千万美元战略入股ofo,而腾讯是滴滴的大股东。电话里,程维劝说腾讯参与对ofo的下一轮投资。

不过马化腾却回复虽然两家关系很好,但很遗憾他不能参与,因为腾讯已经投资了ofo的主要竞争对手摩拜,投资协议刚刚签完,程维的期望落空。

作为ofo投资人的朱啸虎也没闲着。几乎在程维联系马化腾的同时,朱啸虎敲开了红杉中国掌门人沈南鹏的大门。朱啸虎劝说沈南鹏大家在一起成功概率高,要是打仗所有投资人都会受损失。”沈南鹏却给出和马化腾同样的理由:红杉已经和摩拜签了法律条款。

沈南鹏一直给外界风度翩翩的印象,他给了朱啸虎一个礼貌且令人很难反驳的理由——不能为了几百万美元毁约,名声很重要。

红杉碰壁,朱啸虎转身就找到了高瓴资本创始人张磊。

与沈南鹏不同,张磊爽快的答应了朱啸虎一起投资ofo的建议。他甚至在自己位于香港的豪华游艇上,当着朱啸虎的面打电话打给下属吩咐投资ofo。可放下电话,张磊却告诉朱啸虎同事已经和摩拜签了,而他事先并不知道。

“事先不知道”的张磊表示“不能毁约”,但他称还是可以投资ofo的——就像他曾经同时投资了Uber和滴滴

经历了沈南鹏和张磊的“很遗憾”后,朱啸虎终于也回绝了一次,他称自己不接受同时对两家公司的投资。

从张磊的游艇走下来,凉风习习,朱啸虎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共享单车这场战役将在三个月内结束”,此时他觉得希望渺茫。

到这里其实就能解释朱啸虎与马化腾之间的“朋友圈互撕”:各自代表着自家的利益。

事实上,在滴滴入股ofo之前,几场大并购让中国互联网进入进入疲倦期。用户增长缓慢、移动互联网进入瓶颈等因素导致众多投资人如履薄冰,而滴滴入股ofo则如同开胃菜一样让他们开始涌入共享单车领域。

2016~2017年是共性单车界争夺正酣的时候,业内不断爆出大规模融资。20169月至20174月仅8个月内,共享单车行业共计融资33次,月均融资超过4次,月均融资金额近20亿元。

资本的涌入也让共享单车入局的高峰期出现:据统计,20169月到20175月间,共有包括小鸣、小蓝、悟空等超过44家共享单车企业诞生,也就是说平均每月共计成立超过5家,可以说当时共享打车成为最热门的行业。

而其中ofo与摩拜成为资本最抢手的香饽饽。

据统计,ofo至今已完成12轮融资,背后不乏阿里巴巴、金沙江创投、经纬中国等二十几家机构的身影。

摩拜至今已经完成12轮融资,背后有腾讯、红杉、创新工场、熊猫资本等多家机构身影。最终今年44日,摩拜单车被美团点评以35%股权、65%的现金收购。

值得一提的是,在摩拜走上被收购道路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今年43日,北京麦子店街的曼宁国际大厦里正在进行关于美团收购摩拜的谈判,同时那里也是摩拜公司的总部所在地。

下午4点,美团CEO王兴在饭否上更新了一条状态,上面写着“这种小雨天,适合沿着河边在柳树下散步”。摩拜和美团的总部都在种满柳树的河边,这条状态似乎也暗含了王兴的决心以及谈判的顺利程度。

紧接着44日,摩拜股东大会在嘉里中心进行,这场大会上的投票决定了摩拜最终是否会被美团收购。当天上午,胡玮炜还发表朋友圈,称”昨天那么燥,今天才是我理想的春天。”其实当天北京下着小雨,不过这位创始人的心情似乎并没有被阴沉的天气所影响。

最终的投票结果刚刚过法律认定的投票数,摩拜被美团以27亿美金“拿下”。摩拜CEO王晓峰在股东大会上称,规则就是规则,投票就是投票,如果大家做了这个决定,希望不要后悔。

投票结束后,胡玮炜也在朋友圈做出回应,言语间尽显从容豁达。外界有人送去祝福,有人唏嘘不已。

事实上,在摩拜被收购前资本的青睐已经让摩拜包括ofo遥遥领先于其他共享单车—两巨头占比超过了总投放量的78%

随着资本的不断涌入,他们变成了复杂的共享单车公司股权,并在这块“大蛋糕”里盘踞、扩张。而创业者在发展公司的同时还要研究如何平衡各方股权利益,这种动态的平衡往往能很大程度影响公司的走向。


三、

事实上,这种资本的巨量涌入并非第一次发生,烧钱的惯性从前几年互联网界的大并购就已经显现了。

2015214日,滴滴打车与快的打车联合宣布两家实现战略合并。

马化腾某次在香港大学的公开演讲中称,在滴滴与快的的疯狂补贴大战中,双方背后的支持者腾讯与阿里在拉锯战中投入了大量补贴资金,最高一天亏 4000 万元。但二者互相不肯松手,最终疲惫不堪在很多资本的撮合下宣告合并。而外来者Uber难敌巨头联手无奈退出中国市场。

双方合并后,背后的资本可以结束在补贴上的激烈竞争,这当然是投资人希望看到的。

2015417日,58同城宣布与赶集网合并。58同城获得赶集网43.2%的股份,并与赶集网将保持双方品牌独立性。

据悉,推动此次交易的幕后推手为老虎基金,其在赶集和58同城两边下筹码,积极游说双方合并。

2011年,互联网团购类公司达到巅峰时5058,而到了2014年团购类市场的竞争格局凸显,美团、百度糯米、大众点评共计占有84%的市场份额。但最终2015108日,美团合并大众点评成为团购类公司领航者。

美团点评的崛起除了战略上的布局外,资本的支持起着巨大的推动作用:2010年美团成立之初获得红杉资本1200万美元投资、2011年获得阿里巴巴和红杉5000万美元投资,2014年又获得3亿美元的融资。

事实上,资本永远趋向于最大利益的那一方,在不理智状态出现的狂热和虚火下,无论是团购、共享打车还是共享单车,当这些新的模式还不明朗时,资本总是急于抢先机赚快钱,将岩浆般滚烫的能量倾注到整个行业中喷出一堆让公众兴奋的泡沫,形势不好时最快抽身而去的也是它。

比如在201712月初,最早为ofo注入资本的金沙江创投以30亿美金估值将ofo的股份出售给阿里巴巴和滴滴,最早的入局者成为最早的离场者。

朱啸虎的离去其实是代表了共享单车领域的资本正在退潮:据相关数据显示,2017年共享单车领域融资总金额达258亿元,累计发生380次投资事件,而2018年上半年虽然投资额增至约325亿元,但投资事件锐减至不到100件,这表明进场的机构正在减少。

这既有大环境的影响也有共享单车本身的原因。

据中投研究院VC/PE统计报告显示,由于国内宏观层面正在去杠杆,降低负债率。2017年上半场完成募集资金的规模达到1342亿美元,而这个数字在2018上半年仅为341亿美元,同比下降74.59%

这导致共享单车公司在一级市场融资困难。但同时,共享单车对于资本的吸引力也正在下降。

事实上,一般私募股权的收割期为5~8年,经过几年野蛮式的发展,对于共享单车背后的资本在催促着公司抢夺市场份额,实现盈利。但共享单车并没有双边效应,也没有用户粘性形成,同时移动互联网的人口红利遭遇天花板,广告盈利模式遭到监管打压。这些困境让资本产生质疑甚至大撤退,未入场的则选择观望。

 

四、

回顾戴威从小到大的经历,可以看出他一直是个骄傲的人。据悉,他的父亲曾担任过大型央企的党委书记、总裁,并做过青藏铁路的工程指挥长。

他自己小学是班长,在北大期间也是最优秀的那一群体——从学院组织部长,“升任”校学生会主席。

除了学业,戴威在学生时代就开始接触商业。

和现在校园里开小餐馆的大学生一样,大二时戴威承包下一个茶餐厅。这个茶餐厅被戴威用来给同学们晚上通宵,并且还帮忙接通无线网,提供热水和小吃。据称每每到期末考试前,“走,去戴老板那”成了北大校园里的流行语。

首次创业给了戴威一种满足感和幸福感。 不过在戴威看来,创业是为了一直以来的面子。他曾公开表示发现很多人在犯他当年的错误,在为了面子创业。

家境优越、学生干部、有生意头脑,这种骨子里的骄傲却在戴威早期创业面对资本时被隐藏起来。

在资本面前,戴威曾经把姿态放得很低。在最开始融资的时候,面对涉及重大利益的诸多条款他甚至都不谈判,当时他觉得资本青睐他是一种荣幸,让步是应该的。

但当与资本进行多轮接触后,或许见识了资本的冰凉后,他的想法观念发生了巨大变化:他认为服从资本是对公司的不负责任,是一种弱势。

他开始反抗资本,或者说是他的骄傲无法再被包裹起来。

2017922日,ofo上线微信小程序,蚂蚁金服脸色大变。戴威却不以为然,他认为不一定拿到阿里的钱就要“排他”,然而“随便排队”对阿里来说是坚决不能接受的。

Diss完蚂蚁金服,滴滴也没被戴威“放过”。20171123日, 戴威将驻ofo的多位高管“集体休假”。其实明面说是“休假”,其实只是离职的委婉说法。据悉戴威曾将担任滴滴&ofo高级副总裁付强直接赶出办公室。

此后滴滴与ofo的关系陷入僵局,滴滴开始强力从ofo挖人,待遇翻倍。

戴威没有给自己的两大股东留丝毫情面,而资本也没有给他情面。

今年6月,ofo宣布将全面取消芝麻信用免押金服务,并且在619日正式上线了自家的新一代积分信用体系,在此之前阿里巴巴已经选择向旗下哈罗单车增资20亿元。也就是说,ofo彻底被阿里抛离。而ofo另一大股东朱啸虎在去年年底就已经套现离场。

20171218日,戴威在网易经济学家年会新青年商业领袖论坛上回应跟摩拜合并的传闻时称资本也要理解创业者的理想和决心。没想到朱啸虎一句“资本只关心回报”给他怼了回去。

显然资本在利益与理想面前,还是选择了前者。

 

五、

遭到资本抛弃的ofo面临着糟糕的生存环境。

今年春节之后,ofo不利消息不断传出——供应链欠款、、大规模海外撤退、高管离职、监管高压……

供应链方面,今年5ofo对供应商欠款约12亿元,城市运维欠款近3亿元,合计欠款15亿元,而此时ofo押金余额35亿元左右,账面可动用现金已不足5亿元。91日,据财经网报道称,ofo拖欠了云鸟、德邦等多家物流供应商数亿元人民币欠款。

其海外扩张也正在不断收缩。201810月,ofo正式退出日本市场。其实从6月开始,ofo已先后从澳大利亚、德国、韩国、西班牙、以色列和美国部分城市退出。

而这些利坏造成ofo内部高管人心晃动。根据多名ofo内部人士的消息,主管运营的ofo副总裁池文明已于5月离职,同时,首席产品官陈为和技术部多名核心人员也都已离开。在此之前,ofo高级副总裁南楠已经离职。

内部运营举步维艰的同时,监管层的动作也没让ofo的觉睡得舒坦。

201797日,在召集各区管理部门和15家共享自行车企业负责人,听取共享自行车投放和管理的意见建议后,北京市交通委研究决定并下发通知,暂停在北京市新增投放共享自行车。

在此之前,上海、广州、深圳、武汉、杭州、福州、郑州等11个城市已暂停共享自行车新增投放。

同样,就在ofo的车身广告的推广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上海市交通委员会也在官网发布《上海市互联网租赁自行车管理办法》草案就像晴天霹雳,草案中明确要求不得在车辆上设置商业广告。

Ofo最近的一次融资是戴威在3月份通过动产抵押的方式,先后两次将共享单车作为质押物,换取阿里巴巴共计17.7亿的融资来为ofo补血。

但与此同时,ofo还要花去每月高达约3~4亿元的运维成本。根据全天候科技在5月份的报道,截至当时ofo或许只支付了供应商欠款(30多亿元)的20%3月份的融资无法让其维持多久,而下一步的融资还远没有着落。

似乎每一条ofo期望冲出困境的路都被堵死了,阿里等巨头正对其虎视眈眈,企图重演摩拜被收购的一幕。

 

六、

事实上,纵观中国互联网圈,戴威这样的创业者很少。许多最初意气风发的创业者在资本面下低下了骄傲的头,最终选择了服从。

没有创业者能在资本贪婪的惯性下保持自由与独立。

201558与赶集网的合并前,58CEO姚劲波率先动了双方合并的心思,而当时的赶集网CEO杨浩涌却没有合并意愿,他也有底气这么去做:2014年赶集保持150%的市场增速,而58的增速却只有80%

姚劲波通过说服赶集网的投资人将大部分股份出售给58,将手中已经没有筹码的杨浩涌拉到了谈判桌上,这在当时是所以投资人众望所归的。

然而杨浩涌说了3个字“不甘心”。

每当有这样的创业者故事出现时,公众都会感叹资本的冷酷与创业者的命运多舛。

但其实在商业社会里,资本和创业者是互相成就的关系。资本投入真金白银,,等待在合适的时机将获得的回报最大化。对创业者来说,对公司的占有欲往往超过了对资本的感激,如何把公司做大做强或许放在第一位。

立场不同导致方向不同在情理之中,但弱肉强食的商业社会归根结底是残酷的,在利益面前,创业者的情怀会变得无足轻重。

与戴威相比,胡玮炜显然更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真谛。摩拜被美团时,面对外界对其出局的猜测,胡炜炜发朋友圈称,“不存在什么出局,在我看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胡玮炜深刻地领悟了下台的艺术,不过功成身退后,她还是感慨:“资本是助推你的,但到最后,你都得还回去。”

目前看来,戴威还没有学会这门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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