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过载时代,你我都需要一个桃花源

百家 作者:互联网观察 2018-07-05 11:03:53

手机杀死了无聊,让年轻人失去了想象力;算法开始成为作恶之源,左右舆论场、变做玩弄情智的工具。这个时代拥有无尽可能,却也会成为扼杀可能的时代,信息过载开始成为世界都不得不面对的议题。

Facebook违规分享用户信息事件之后,人们嚷嚷着要知情权,要大公司们明确自身权利,告诉自己被拿走了哪些隐私。一定程度上这是自我安慰的手段,在监管者与市场找到平衡点之前,大公司垄断能力决定了你不得不用它们的服务,给你掌控自己命运的假象,是半步妥协却更有恃无恐。

在知情权这条路走不通时,“不知情权”这个概念兴起。从此概念反推科技公司各种作为并加以限制,可以让我们避免打开潘多拉盒子,避免算法犯罪、制造社会和个体的焦虑。

正如著名作家索尔仁尼琴所说:它(不知情权)意味着我们高尚的灵魂不必被那些废话和空谈充斥。过度的信息对于一个过着充实生活的人来说,是一种不必要的负担。


算法犯罪代表权势和资本的犯罪

搞算法的企业,愿意讲赋能一词。但是社会大众在欣喜便利之时,也忘记了这一词背后的含意:弃权。当你依赖外部高度智能化的决策做事时,对方是否恪守正义,是否该全然信任赋能方,有时候会被忽视。

这些赋能角色要么是巨头、要么是权力机构,在一步步被拿走隐私的时候,我们真的履行了监督职责吗?我们有能力做到鉴别黑白吗?

美国科学杂志nautil.us《鹦鹉螺》作者Christina Leuker & Wouter Van Den Bos近日发表了针对人工智能时代下如何保护人类的“不知情权”的深度报道,作者举出了几个发人深省的案例,阐释不知情权的重要性。

其中,观察君曾经写过的算法道德困境案例赫然在列。无人驾驶在交通事故使用算法规避风险时,是选择撞上路障、还是行人?是选择撞上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从无人驾驶试验阶段就被提出过。

 “与其交予它们选择,还不如不给它们数据,不允许他们选择。”作者赞扬了德国立法机构的前瞻性:2017年,德国做出了一项开创性的举措,立法禁止自动驾驶汽车通过种族、年龄和性别来识别道路上的人。这意味着汽车将无法通过这些类别的数据来做出驾驶决策,尤其是在事故不可避免时需要做出的决策。

我能看到其中的逻辑,当社会和个体选择将驾驶权交付商业公司时,商业公司成为了利益相关方,这个新类型的利益相关方与过往不同,开始拥有决策权,会为了避免风险选择有利于自身、而非有利于社会和他人的决策。

这条法律剥夺了无人驾驶公司识别此类风险的能力,只能简单输出,不会产生选择撞上弱势群体和在外界事物价值间取舍。

其实现在网络上就可以找到类似的测试工具,让人选择在事故时相撞的对象,撞上路墩很可能危及车主生命、撞上老人儿童和中青年代表了你对不同群体社会价值的取舍,很多人会出乎意料的选择撞上老人,因为这个世界已然不是经验主义至上,年轻人将老人视作是社会负担。

未来不可避免的,我们会把类似的选择权交由企业,那么决策集中的后果将是巨大的,就像互联网公司将用户分层定义他们价值一样,未来连别人的生命权都有可能被算法定价。


算法定义价值就是算法决定价值观

不知情权,在无人驾驶案例中是让赋能角色保持不知情。而在某种程度上讲,不知情权也体现在让我们不知道自身有多“无知”层面,它可以保持我们的幸福感,不必被外界不相干的信息给打破认知,被盈利为目的的媒介干扰情绪。

这点相信大家都非常熟悉了,算法阅读产品、算法推荐机制、算法营销机制,多多少少都渗透进我们生活中了。这种渗透是强化版的“用户就是产品”,你被信息流和推送影响决策,字面意义上影响了你的心智。

在算法阅读产品中,人的价值被矮化成最低层次,算法接管你的传播管道,表面是替你、替读者决定了什么是有价值的东西,实际上是出于平台自身利益所做的决策。

一篇用《如何写出10万+》套路写出的文章,往往更容被平台推送到首页,鉴别其价值只需小样本测试点击率,然后把它推送到所有相关者的首页。一篇文章对平台产生多少价值,决定了你会看到什么,你愿意生产什么内容。一定程度上,算法在用单纯的利益因素决定社会价值观,那些耸动视听打破固有价值观的东西不断制造焦虑和不安,本不是主流的东西被无形放大。

在《人工智能时代下如何保护人类的“不知情权”》的文章中,作者举出了两个通过算法影响社会价值观的案例,一个名叫“同志雷达”,能够根据小样本用户数据判断对方是否为同性恋群体,而另一个COMPAS累犯预测软件,根据种族因素判断一个人是否会再犯罪,其简单化了决策因素,不再将人视作外部因素的共生体,就连他们自身都对当下预测结果感到不满,称作“并不像我们想要的那种准确”。

这类案例反映了市场力量在探索算法收益时的边界不清晰,“想要知道价值”成为了关键驱动力,关键是他们没有思考潘多拉盒子被打开后的正负影响,怀有技术中立的思想,不断侵入我们的生活和社会。

我们不想知道某某明星离婚分手,因为那可能是技术营销手段;我们不想知道身边有多少同性恋,因为我们的文化不喜欢开诚布公讨论这件事;我们不想知道某个群体犯罪率奇高,因为我们知道社会在预防上做的不够。

我们不想先入为主,希望看到理性、人性的思想,不想被利益定义价值观。假如有一种渠道可以选择不去看,宁愿躲在桃花源,这是选择权的问题;其次,你也可以给予关注,影响决策者,让他们看到用户弃权时代的弊病,让企业少收集、不碰哪些领域的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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