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师,你得叫我爸爸”——奴役学生的导师和结果导向型制度
2017年12月25号,西安交通大学29岁的博士生杨德宝因为不堪导师的奴役跳河自尽,作为寒门骄子,他为爱自己的家人以及即将大婚的女友留下了无尽的悲痛。
2018年3月26日,26岁的武汉理工大学自动化专业研三学生陶崇园在他亲生母亲面前跳楼自尽,同样是因为对导师的奴役不堪重负,而他却家人留下了无尽的困惑,是什么样的委屈能让这样一个备受家人时刻关爱的人走向自尽呢?在他选择这条路之前,他的姐姐还贴心的转发了杨德宝的新闻,告诉他不要做傻事。
我觉得当下媒体讨论事件,对于陶崇园个人情商和智商的微词都有些苍白,个案出现时,我们可以谈个案的种种问题,但是导致奴役学生以及致死,已然有常态化之趋势。
2008年的“中大博导虐待学生导致自杀”事件、2017年的“留学生唐晓琳死亡”事件,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存在这种由于导师权利过大,剥削奴役学生权利,致使学业无成压力过大而产生轻生念头的案件。
不过就各种新闻细节来看,国内的情形远比国外更加严重,涉及到人格侮辱、被“劳工化”等情形已然成为常态,过去女大学生被性侵掀起的“Me too”讨伐潮、大学生实习被剥削讨伐潮,揭开大学世界不堪的一角。与其说这是中国传统社会的糟粕延伸至了大学殿堂,还不如说这是一种制度的缺陷。
武汉理工大学和不久前刚出事的西安交大都是211大学,这样的学校出现这样的事件,被推到风口浪尖,一定是会引起巨大效应的。目前在知乎相关问题下,充满着学生们对自身遭遇的倾吐,来自全国不同院校的人们,都在留下自己的答案,而这类答案都留下了自己院校内谁谁谁哪个导师是恶魔这样的语句。这也昭示了这是一个普遍且严重的问题,困扰不仅仅是这两所院校,在陶崇园的案例中,大家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似乎又成了一场“Me too”行动。
陶崇园的案例也足以震撼人心,让人们看到教育体制不重视师德的恐怖性。据数字媒体整理的事件始末资料来看,陶崇园是被“骗”至武汉理工大学、遂被导师奴役折磨当作家奴使用、最后压力致其自尽身亡。
@paperfree的《211研究生自杀:“我是你老师,你得叫我爸!”》文章提到:大四时,陶崇园原本有机会保研华中科技大学,但作为本科导师的王攀,极力要求陶崇园拒绝华科,来自己手下读研,王攀还提出,可以为陶崇园提供每年补助5000人民币的生活费,并且优先推荐陶崇园去国外读研。因为去陌生的大学,不知道是否能遇到好的导师,在王攀积极争取之下,权衡利弊以及出于对导师的信任,陶崇园拒绝了华科,接受了王攀所谓的建议。
但是随后陶崇园发现自己的这位导师把自己当成了送餐员、保姆和“情感助手”,除了频繁不断让自己为王攀买饭送饭,还要负责一切饮食起居,喊他起床哄他入睡,并且强制性要求陶崇园将奖学金捐赠给研究所。
这与之前拉拢他留在学校的王攀大相径庭,但是聊天记录显示,这位陶同学简直是合格的“奴才”,一切回答都存在制式,“请求、已到、是!”这些词语好像他非常乐于做这些事。之后包括让这位陶叫自己爸爸,说“爸爸我爱您”这样的话,似乎也是一片“祥和”。
在知乎网友的一些揭露中发现,此导师可能是存有性怪癖的同性恋,采取圈养奴仆的行为会给他带来快感。
那么这位陶同学真的如表面那样顺从吗?在家人聊天群中他提到“我只希望拥有自己的空间,但我不愿意和他接近,我承受不了了”。
显然简单的言辞中让大家看见,这位同学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只会隐忍抑制自己,虽然家人都给予安慰,但是也都是让他坚持种种的话,
这种隐忍在陶崇园研究生学习即将结束希望能够去国外读博时,当初信誓旦旦说着优先推荐的导师王攀非但没有履行诺言,反而处处动用权力阻挠;紧接着陶开始产生厌倦,想要放弃科研成果直接进入社会就业,但就连这个也被王攀提出5大苛刻条款,王攀的目的很简单,就只想留下这个奴仆。
在一系列折磨看不到终点后,即便是妈妈的追赶和恳求,也未能换下这条生命。
据媒体报道,目前校方针对维权举动进行了阻挠和打压,表示导师没有过错要走法律程序处理。
奴役学生的导师和结果导向型制度
国内的案例是否足够触目惊心呢?我想对于很多不了解这个领域的人来说,是的。但是对于很多学生和了解这个领域的人来说,外国的月亮没有比较圆,究其根源还是结果导向制度导致对人的不尊重。
不过除了性侵、言语威胁、成果剥削和“劳工化使用学生”这些骇人视听的词汇外,人的生命是最为宝贵的,虽然导师的权利之大可以虐待致死,但是改善这种秩序还是有道路可走的。
科研这块领域就像商业社会一样充满竞争和无情,结果导向型所产生的扭曲师生关系就像营销文学里的“你要努力但不能索取回报”令人恶心,改善的手法很简单,让师德考核进入正轨,让本来拥有激励性质的科研经费和商业回报走向完善的商业管理体制内。
既然你以金钱为核心、以完成任务为核心、不以严肃科研为重点,那么就建立出以这个为核心的制度,但是这个制度也存在各种管理问题。
这里面对论文发表崇拜、对导师权威崇拜各种迷思导致这个问题不能一时得到解决,在这种单一价值观主宰学术圈的情况没有得到根治前,我们能做的不是改善扭曲的师生关系,而是从给予学生“可以更换导师权限”入手,让那些名声不好的导师无法获得学生资源,让他们无学生可压迫。
数年前掀起的怀念的民国大师的思潮一度被针锋相对,但是我觉得那种师生同坐探讨学术的氛围挺好,没有这种思道共学、多元包容的精神之后,我们所期待仅仅是不被侵犯权益而已。
当然,理想情况下是脱离以金钱和“成果”为核心的迷思,走向轻松自由的氛围,开始思考以学为主、以成果为辅的考核手段,大学的精髓不就是学习如何学习吗?培养科学素养吗?
当一个大学的学生自身人格都被贬低为奴仆了,我们还能指望这种制度下的人能引领世界、创造未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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